2019年的初秋九月,莫默周五下班后接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是高中时期的体委徐思齐打过来的。
“莫默!”徐思齐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在电话那头惊喜的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你都没换号码!”
莫默现在的号码还是当初高中用的那个,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最初是希望某天裴言还能通过这个号码联系她,后来这个号码就变成了一个念旧的寄托。
“这么多年没见,听说你在北京当大律师了?恭喜啊!”徐思齐还是这么活跃,他兴致勃勃的说:“今年的同学聚会地点定在北京,有没有时间?”
高中同学聚会其实每年都有,但是裴言学习工作都太忙,所以去的次数很少,再后来同学们都工作了,联系也就越来越少了。
徐思齐当年高考不错,去了南方的重点大学学医,后来又出国深造,据说现在在某个知名医药企业工作。
莫默高中时和徐思齐的关系不错,毕业以后也这么多年没见,这次同学聚会的地点又设在北京,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当年青春年少的同学们,现在都是三十岁的打工人,正在步入中年人序列,同学聚会一见面,莫默几乎没认出来几个人。
男同学发福的发福,秃头的秃头;女同学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和十年前的模样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从前聚在一起讨论的是圆锥曲线和函数,现在凑在一起聊的是家庭孩子,工资职位。
莫默推开门踏进包厢的时候,眼尖的几个同学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
“班长来了!好多年没见了!”
莫默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在路朝阳和陈晨的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莫默从前上学的时候就话不多,现在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话,就充当一个聆听者的角色。
聚会进行到一半,徐思齐才姗姗来迟,他一进门就先端起酒杯自罚三杯,引起同学们的一阵起哄。
“同学们,同学们,今天是咱们高三九班毕业以后聚的最齐的一次,”徐思齐介绍:“今年我们的班长大人来了,人民教师小路同学也来了,然后我也正好从国外回来。”
徐思齐大概是在国外挣到钱了,说话十分豪气:“今天高兴,大家尽管点菜,费用我全包了!”
在同学们的一众欢呼声中,徐思齐凑到莫默旁边,主动给她递了一杯红酒:“好久不见,班长,最近怎么样?”
莫默轻轻和徐思齐碰杯,敷衍的寒暄着:“都挺好,瞎忙呗。”
“我也是瞎忙,在国外待了几年,还是待不习惯,”徐思齐自来熟的和莫默聊起来:“这不就又回来了嘛。对了,我打算今年结婚,这次把媳妇也带回来了,哪天有空咱们约着见面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