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当锯嘴葫芦,虽然不说话,眼眼可没当摆设,瞅这个瞅那个,观察一回,他可算发现了,他三叔和张将王将姜将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巴不得秦将和小行行打个天翻地覆呢。
明明来谈工作,这会儿竟然全抛去脑后,全想看人打架,这都是什么事儿!
奈何秦将兴致正高,柳少没话权,继续当自己的空气。
秦将做了热身运动,大马金马地往地坪上一站,人如山岳,虎将的气势也显现出来。
被迫下场的燕行,热身后也走到秦将面前,不废话,直接攻击。
对虎将前辈的尊敬不是礼让,而是进攻,将他当作榜样目标,将他当作需要超越的目标,把他当作对手,一往无前的攻击。
燕少的招式凶猛,拳脚虎虎生风。
燕参攻来,秦将立即格当,同样招招凌利。
内行看门道,柳正义姜敏正张卫江王声也看出门道,一个个也一改看热闹的表情,严肃认真地观战。
眨眼间,双方走了十几招。
秦将大为赞叹:“你这三年果然没白闭关,看样子武术已达到出神入化之境。”
“秦将缪赞。”燕行继续攻击。
“你可别翘尾巴,和平时代,有实战经验的将才难得,你是天生将才,未来寄托在你这一辈身上,莫辜负了前辈们的期望。”
“肩负使命,刻不敢忘。”
“很好,小子,我也进攻了。”
从某些方面来论,秦将看贺家外孙那是一百个不顺眼,但换作公事来论,放眼三军,他最欣赏的后辈青年也是燕参。
正因为欣赏燕行,他才格外挑剔。
防守过后,秦将也没准备一味死守,也改守为攻。
燕行也没敢掉以轻心,一心一意地对战。
两人你攻我防,你退我进,打了个难分难解,有时拳脚相碰,碰出“嘭嘭砰砰”的撞击声,真是拳拳到肉,听着都感觉痛。
五个副官、司机和傅哥揭哥柴哥钱哥看得聚精会神,连眼睛都瞅不得眨。
柳少都看呆了。
柳将姜将张将王将越看越心惊,他们知道秦将功夫很好,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好,以往秦将与人切蹉有所保留,根本没展示全力。
还有贺家外孙燕小子也是一样,他曾是全军武术第一,是公认的勇冠三军的军中新星,但那时大家还能看出他的路数,能预测出他与对手的胜负几率。
短短几年没见,现在再看燕参,他们已经摸不清他的路数,可谓是进步神速。
几位大佬认真的观战,揣摸、推测双方的实力。
一群观战人员太认真,无人发现观众中多出一个衣袂飘飘的少女。
战斗激烈,切蹉的双方打得难分难解。
新加入观战群众中当吃瓜群众的乐韵,抱着一个用毛巾包裹着的大罐子,睁着双美人杏眼,兴致勃勃地围观。
看了一会儿,见秦大佬略显败势,立马支招:“秦二叔,攻他中盘,重点攻他左右肋。”
正处于防守中的秦将一听,也没顾得上是谁提醒,立马放弃防守,连连攻击燕参的中盘,忽左忽右,声东击西,虚中有实,实中有招,虚虚实实地来回。
观战看得入迷的柳正义、傅哥等人闻声猛的一震,扭头看向东侧,就见穿着宽袖大袍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立在几米开外。
小姑娘今天没穿盛妆打扮,她穿着红色的齐腰襦裙,外面套一件没有袖子、领边镶有白毛边的对襟蓝色外袍。
衣服的袖子是大袖,中衣的袖子口缝合大半,头发拢在顶上扎着高马尾,戴着一顶镶着宝石的玉冠。
小姑娘没披披风,两手抱着一个用毛巾包裹着的坛子,俏生生的立在那儿,像轮小小的太阳,特别耀眼。
看到小姑娘,柳正义等人眼神一亮,都顾不得看人切蹉,热络地打招呼:“小姑娘,早上好。”
乐韵一一问好,体贴的建议:“首长叔们先观战,我们等会再聊。”
“行。”小姑娘有观战的雅兴,正合柳正义姜敏正几人的心意,笑着点头,又盯着秦将和燕参。
“小美女,你什么时候来的?”柳少一见小萝莉,化为旋风旋到小萝莉面前。
他一站稳,立即热情地自告奋勇:“你抱着什么好东西,我帮拿着。”
“我来时见你们看得浑然忘我,便没出声,柳哥儿继续看人打架,这个我自己拿,我怕你一激动摔了。”乐韵没让柳帅哥帮忙,自己抱着汤罐子。
“哥其实很靠谱的。”柳少也没坚持,麻溜地站在小萝莉身侧,一改当锯嘴葫芦的作风,嘴也不闲着:“小美女你看,他们多久能分出胜负?”
“要是生死战,最多十分钟就有结果,切蹉战嘛,再耗上一二个钟不是问题。”乐韵瞅着你来我往的两位,呲牙乐呵,又支招:“秦二叔,攻那家伙下盘的中路和上盘的上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