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尓站在她身后，翻了翻手上的资料：“应该是苏克，现场的模特都是由他来负责的。” 她百无聊赖地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在台下拦住他，开条件直到他满意为止。” 人群逐渐骚动，有男士站起身，却不小心踩掉了前面人的鞋子。 灯光重新亮起，台上的那个模特消失了。 “各位，晚上好。” 威裴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电视机播放着万比桑的直播画面，他浑浊的眼睛里是和戈尔温如出一辙的亢奋。 像是参加了个毕业演讲，戈尔温勾起唇，对着黑漆漆的镜头，介绍起自己的目的：“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七年前‘星河’秀场的事。” “难不成你给戈尔温也发了邀请函？！” 他小心翼翼地问：“需要通知保镖将他赶出去吗？” 歌达赞一把将他甩开，快步走向了幕后。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台上的戈尔温高举起左手，一沓泛黄的纸出现在人们眼前。 镜头纷纷推进，设计稿的落款处赫然出现了江鹤的名字。 像是泼进水里的热油，台下的人群沸腾起来。 “江鹤？歌达赞之前的助理，可……他不是已经自杀了吗？” 那个看起来冷冰冰却格外细腻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戈尔温身上，卫恩也将手机收回裤兜，他完全不理会旁边助理慌了神的碎碎念，吹了个口哨，吊儿郎当地说：“这可比刚才那些走来走去的孔雀有意思多了。” 故事里的主人公出现了，镜头立刻改变了方向。 她盯着戈尔温，眼睛里暗流涌动。 戈尔温微微眯起眼睛。 “江鹤原稿上的修改，标注以及落款，和七年前你的秀场分毫不差，这难道要解释为巧合吗？” 录像盘在手里，歌达赞本就做好了设计原稿暴露的准备，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戈尔温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歌达赞红唇轻挑，还是太年轻，太着急了，以为光靠着一腔热血就能将温莎扳倒。 别做梦了。 台下的人群中，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奈赛普紧张的小腿发软，但是她依旧强撑着，语气里满是颤抖和坚定。 现场一片哗然，歌达赞呲目欲裂。 她的脸上是还没褪去的青涩，大而圆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还有这件……” 歌达赞的手机在这时响了，闻尓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记者冲破围栏，人群里传出尖叫声，整个秀场被冲散。 “请您说一下江鹤的死因，他真的如您所说是自杀的吗？” “歌达赞夫人……”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