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两人都看了过来。 在落地镜里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突出的骨节像是倒放似的缩回。 镜子将头贴向戈尔温的手,冰凉的镜面阻碍了传感。 迷迷糊糊中,戈尔温感觉自己看到了电视机。 他本能地想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了一起。 “该死的。”戈尔温挣扎着,身体在地上被拖动,他朝脚边看去。 镜子正握着他的脚踝。 镜子回头,露出了一个戈尔温再熟悉不过的乖巧微笑。 “我想把您带回去。” 镜子不吭声,依旧拖着他前进。 戈尔温扭动着:“你把绳子解开,我和你一起走回去。” 就在这时,镜子突然停下,戈尔温看着不远处的床,几分钟前,他还在上面躺着睡觉。 “到了。”镜子答。 “你干什么呢你?!” 话题又绕了回来。 和乌拉诺斯一样,戈尔温也不能到镜子里来。 戈尔温没忘记自己,那下次呢? 脚腕处传来钝痛感,戈尔温忍不住叫道:“痛痛痛,你能不能轻点?” 除了脸上阴郁的表情,镜子和上次消失前没什么变化,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戈尔温,像是在思考什么方案的可行性。 “您最近出门的次数很多。” 镜子见他不说话,越发笃定心里的想法。 “什么?”戈尔温震惊,说的他好像有多花心似的。 戈尔温站起身,毛巾从他的手腕上脱落下来。 “为什么刚才不解开?”戈尔温活动着手腕:“想看看你准备干什么。” “我怕你忘记了。”镜子低下头,灰色眼睛里印着戈尔温的脸:“这不公平,戈尔温。” “你可以永远和我呆在一起,但我不能。”镜子说着自相矛盾的话:“像是两个不同的时空,只要是晴天,我就得一直呆在那面该死的落地镜里。” “这不公平,戈尔温,你这样做就太狡猾了。” “你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我以为你是特别的……” 镜子一愣,揽住戈尔温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准备一下,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要去干什么?” 米罗索西雅教堂里出现了一对年轻人,其中一个的长相很古怪,仿佛褪色了似的。 路过的人悄悄打量着。 “您好,我叫戈尔温。” 随后,戈尔温指着他旁边的镜子说:“这位是镜子,我的爱人。” “谢谢您。”戈尔温轻笑着,拉住了镜子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