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水月 先是拉着戈尔温聊了两个钟头，说他儿子在威裴的教导下，当上了多么出名的设计师，家里的报社能在“腥风血雨”里讨口饭吃，全是靠着儿子的功劳。 “多亏了威裴教授，我儿子总夸他，说他气质脱俗，根本不像普通的凡夫俗子。”图尔托双手叉腰，豪爽地大笑起来。 戈尔温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威裴惩罚人的手段独树一帜，大错会有学校记处分，小错落在威裴手上，就是五十张速写稿起步。 所以，威裴每年的选修课，参选人数寥寥无几，除了新入学的倒霉蛋，几乎没人主动去选。 成功领取到一百张“奖励”后，他才从罗坦德口中听到，这个如恐怖故事般的传闻。 本来是想和图尔托聊聊万比桑的事，但在他的喋喋不休中，戈尔温压根插不上嘴。 许久没联系的罗兰诃突然打来电话。 罗兰诃依旧没有什么尊重长辈的礼貌：“下午两点，我要去趟你家。” “别干你那破事了，你不是想要出名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这几天，江鹤的人间蒸发令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戈尔温的印象里，罗兰诃唯一和整件事的联系，就是参加罗坦德的秘密秀场，他和歌达赞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 “我手上拿着一份录像带，在这个圈子里，我认识的人并不多，所以我想请你帮我这个忙。” 刚好他也想知道，罗兰诃和歌达赞之间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戈尔温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罗兰诃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眼睛。 罗兰诃还徒劳的用手挡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就是过敏了。” “你助理呢？” 罗兰诃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节：“别装了，你俩天天黏在一起，我说助理，你自己还真信啊？” 镜子奇怪的样貌和身份，都令戈尔温有意无意的，不过度向外界介绍，只说他是自己的助理。 戈尔温原以为，不让别人知道镜子的存在和身份，就是对他最大的保护，但这样又会令镜子徒增一份痛苦的回忆。 于是，戈尔温轻笑着说：“他啊，最近在闹脾气，所以这几天一直不出来见我。” “给我看看你说的录像带。”戈尔温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他不知道江鹤的最后一段话在对着谁说，他也尝试过去找江鹤所说的证据。 原来自己除了江鹤的名字，以及每天下午四点的邀约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戈尔温和温莎的关系，和自己一样是处于对立面的。 虽然出事的第二天，学校就把榜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