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温知道他是在回应自己的邀约。 天色渐渐暗沉，米安和海耶尼他们和戈尔温依次道别，前者在离开的时候还担心地看了看戈尔温的肩膀，戈尔温笑着和他摆摆手。 镜子穿好衣服从练习室里走出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戈尔温以为他还在为做模特的事情闹别扭。 镜子停下来，挂在他身上的戈尔温也被迫跟着停下。 镜子的语气过于生硬，以至于戈尔温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我问你被打为什么不躲开？”镜子的神情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扭曲。 “你身上也有笼子吗？”镜子问。 镜子却向泄了气一样，“没什么。” 镜子握紧的手又松开，手心留下深浅的指痕。 路过加州的小吃街，戈尔温看见有个扎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在卖穿在棍子上的云朵。 戈尔温有些新奇，他掏出钱包买了一朵，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转身追上了在前面等他的镜子。 戈尔温是故意的，他第一次见，更别说是镜子了，他其实后半句想说：“不生气了就告诉你。” “你知道？”戈尔温震惊。 看着戈尔温探究的眼神，镜子将剩下的棉花糖喂给他，棉花糖入口即化，带着草莓味的甜。 戈尔温挥手叫来服务员：“要两杯意式浓缩。”然后他看了眼镜子，镜子思考片刻，选了外表最好看的那一杯，戈尔温在心里笑他的小孩子心性。 咖啡店里人很少，威裴也只是沉默，和学校里的暴躁老头判若俩人。 男人生的高大，眼神很有压迫感，威裴从他灰色无机质的眼睛里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什么时候结的仇。 在咖啡端上来的时候，戈尔温打破了沉默，他轻笑一声：“老师抱歉，过了这么久还来打扰你。” “你说最近？过的还不错。” 回应威裴的是长久的沉默。 “不太好。” “你现在还住在加州吗？”威裴的声音带着些期冀。 “当然不。” “所以你这几年没去看过你的父母？” 戈尔温骗了威裴，他在选择离开加州的前一天去过墓园，石碑被擦的很干净，甚至还有一束新鲜的野百合花。 威裴有些讽刺的开口：“你以后碰到什么难解决的事可以来找我，人活到这把年纪了最不缺的就是人脉，更何况我还是瓦圣保昂的教授。”威廉说道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当然。”戈尔温的回答和他七年前的一样爽快 戈尔温笑的直不起腰。 戈尔温敛了笑低下头，神色变得有些阴沉。 想到这戈尔温的眼神甚至变得有些狂热。 身败名裂？ “我刚才就想问。”威裴将他从思绪里拉出来，“这边这位是你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