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是不是还没吃午饭？”外婆向外公埋怨着，“他空腹，你别给他吃苹果啊。” 或许是因为心里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一上午滴水未进的他居然一点都没觉得口渴或是饥饿。 莫永宁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我不饿。你们先去吧。” 他知道莫永宁现在说什么也要陪在妈妈身边，拉上外婆说：“我们先去吧，让他先休息一会儿。” 苏云景从未见过莫永宁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也不确定这时候是否要给他机会单独和妈妈呆一会儿。 莫永宁的目光还是停留在病床上的母亲身上，只是伸出一只手，拉住身边苏云景的衣摆。 “嗯。”苏云景重新坐下，转头对外公外婆说，“我不饿，一会儿和莫永宁一起去吃吧。” 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但他能感觉到莫永宁刚才急促的呼吸和杂乱无章的心跳逐渐平缓安宁了下来。 江琦住的是双人病房，恰好隔壁床今天是空的。于是，外公外婆走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莫永宁和苏云景两个陪护，显得有些空。 病房门的隔音效果不好，房间里算不上安静，但坐在苏云景依旧能清晰地听到身边莫永宁的呼吸和心跳声。 嗡——嗡—— 莫永宁浑身打了个激灵，意识到是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谁？”苏云景见状，问道。 听筒里，传出莫凯杰急躁的声音和嘈杂的背景音。 莫永宁回答：“我已经到了。” 他又说：“你妈妈的病房在哪里？我刚到医院门口，医院的停车场满了，我到附近找找还有没有停车位……” “啊？你确定？医院那边忙得过来吗？” “来都来了，我还是上来看看你妈吧。” 他觉得妈妈并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刚从手术中出来，脆弱病态的模样。 如今手术很成功，这个要强的女人不会想要再给这个男人出手相助或是怜悯的机会。 “你妈醒了的话，记得通知我一下。”他叮嘱。 他对着暗掉的屏幕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发现苏云景正侧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苏云景说：“我觉得你对这个父亲的态度，有些特别。” “也可能因为这个人是你的父亲。”苏云景接话道。 他长长叹了口气，感慨：“还是你命好。” 莫永宁：“无论在哪里，你都有一对恩爱的父母。苏大侠和夫人伉俪情深的事迹全江湖都知道。而你也跟我说过，这里的父母结婚快二十年了，走路的时候还能互相挽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