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兰萍大概是发现了他在走神，叹了口气说：“你今天也不要太晚回去了，我看你这阵子精神都不太好，考试之前别又病了。” 钱兰萍摆了摆手，让他可以走了。 他走到唯二在办公室的钱兰萍跟前，俯下身小声向她打听：“哎，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学校有武术特长生？” 孙明亮举着茶叶缸，放在嘴边也不喝，若有所思地说：“有空我去问问章老师。” 孙明亮回答：“外面有传闻说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把那几个游荡在学校附近的社会闲杂人员给教训了一顿。” 孙明亮说：“那几个人说在小路里，远远看到一个穿六中校服的人。然后那人一抬手，一排路灯都碎了。接下去，他们就只看到一阵刀光剑影在眼前闪烁，感觉一把没开刃的剑一直往他们身上刺，剑剑刺中他们最疼的要害。几个人都被疼晕过去。还是路过的行人帮忙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他们刚好也醒了，醒来之后要求验伤。但是警察在他们身上连个轻微擦伤都没看到。去了他们所说的受袭现场，那边没有监控，本来就乱七八糟的，看不出打斗痕迹。附近也找不到武器，只有些修剪大树丢弃在路边的树枝，一折就断，也没办法用来打人……” 孙明亮回答：“警察大概是觉得他们的描述太荒唐了，怀疑他们是不是醉酒或者嗑药了。仔细一查那几个人，都是有案底的。还跟其他地方的几个猥亵女性的警情有关，干脆把他们扣下调查了。” 孙明亮终于喝了一口茶，顺了顺嗓子，感叹了一句：“我觉得也不大可能。六中的学生对几个成年人，以一胜多，还用剑，看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莫永宁每天在学校自习，总是要等到天黑才离开。他故意选择学校附近人少的小路，希望能引出那个皮衣男，好好解决一下他们之间的问题。 可是，愈发笃定的他一直坚持到了一模考试，都没能“偶遇”那个要来寻仇的皮衣男，并且也没有再听到身边有人受到骚扰的消息了。 张世成和元林直接放弃了这些进阶习题，只有莫永宁学有余力。他把那些卷子和解题步骤仔仔细细地读过了，并且吃透理解。当然，这额外的学习任务也让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究皮衣男的动向了。 虽然只是个模拟考试，但考完之后成绩还没出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学生紧绷了好几个月的神经总算是稍微松弛下来一些。 他这周末要参加第一次雅思考试。 除了苏云景，其他人都回复了一个“ok”。 葛星和言静怡两个姑娘心思细腻，可能已经察觉到他和莫永宁之间或许发生过一些事情，心照不宣地也不问。 只有张世成一开始还会不知好歹地特地一下苏云景，每次要么是消息石沉大海，要么被群里别人打断。他也曾私底下问过莫永宁“那人到底什么情况？”莫永宁脸色不大好地回了他一些有的没的，他也就不问了。他觉得做朋友这事情顺其自然，勉强不来的。 点完餐后，刚考完试的他们自然是不会立刻学习的。 刚登上游戏的元林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元林说：“三天考试考得我头昏眼花，忘记登录打卡了。” 元林哭丧着脸点头，说：“连打了两个月的卡了，眼看着还有十几天就够了。” 莫永宁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眼睛也没抬，冷冷地说道：“要那东西做什么……” 莫永宁摇摇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