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盼着开学的学生不太常见，而刚升入高三的高中生开学第一天亢奋激动的更是少之又少。 九月一日的早晨，江琦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阵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嗡嗡声吵醒。 江琦起身寻找嗡嗡声的来源，路过莫永宁房门口时发现房门大开，床上空无一人。 她敲了两下门。 “是我。”嗡嗡声暂歇，里面的人回答。 “刮胡子。” 洗手间的门被从里面打开，江琦看到儿子正站在镜柜前面，手里拿着十六岁生日的时候自己送给他的那把电动剃须刀。 “你那么早起来做什么？”她问，“今天开学第一天就有早自习？我早饭还没给你弄呢。” “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吗？”江琦打了个哈欠。 江琦回到自己房间躺下，倒也没睡着。就听着儿子在洗手间又倒腾了好久才收拾妥当出了门。 是她平时用的那瓶中性香水的味道。 江琦心中暗暗祷告，希望一会儿钱老师不要以莫永宁开学第一天就“污染教室空气”的罪名打电话向她告状。 另一边，那位浑身散发着浓郁香水味的年轻人已经跟着一群早起的大爷大妈一道排在了那家卖网红和牛牛肉煎包的早餐店门口。 他背着书包，提着两袋包子，美滋滋往学校方向走去。 莫永宁带着肉包香来到学校，走到教学楼门口就被长着狗鼻子的张世成从后面一胳膊勾住了脖子。 莫永宁现在没有闲心跟他叙旧，随手扔了两个包子给他。 张世成有了好吃的就不啰嗦别的。 两人爬上二楼，在楼梯间遇见了同班的王丽娜。张世成啃着包子和王丽娜聊上了他的澳洲见闻，两人一道继续往三楼教室走，莫永宁则拐了个弯往二楼走廊尽头新高三（1）班的教室走去。 两人正把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没有注意到莫永宁，也不知道有人能听清她们正在聊着的悄悄话。 “啊？她来我们教室干什么？找谁？” “他上学期不就跟五班的几个人走得很近吗，听说是帮他们开小灶答疑，认识王丽娜也不奇怪。” …… 莫永宁边想着边来到高三（1）班教室门口。 言静怡也看到了莫永宁，朝门边走来同他打招呼。 “什么时候回来？” “那帮我把这个放他桌上吧。”莫永宁想把袋子递给她。 莫永宁想了想：“也行，谢谢你了。” 于是，莫永宁提着包子上楼，找到了到了高三（5）班的新教室。 很多同学整个暑假都忙着在外跑不同补习班，没能见上班里好友，所以这个没有早自习的上午教室里格外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