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静怡：“是啊，赢了一轮已经是个突破了。毕竟我们班没有体育生，这类比赛都不占优势。” 虽然吕清说这话的音量不算很大，但不远处的三人还是听到了。 吕清还在继续：“现在的升学制度真是乱来。想到那些体育生就算数学不及格都能进重点大学，就觉得有点可笑。他们就算进了大学，接受了高等教育又怎样……五班那个体育生，据说次次考倒数第一。凭那种脑子到时候要毕业都困难吧？” 他抬手压了压元林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 “凭哪种脑子？” 吕清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背影僵硬了数秒后才缓缓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一个高二（5）班的男生正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就是那个在厕所里挑衅地踩了他的鞋的莫永宁。 显然，眼前这个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吕清讶异地看看言静怡又看看一脸嚣张的男生。 “嗯，认识。五班的张世成。”言静怡回道。 言静怡“啊”了一下，刚想说“这是我表侄子”。 “一会儿‘那种脑子’，一会儿‘这种人’，你这人嘴巴怎么那么贱？”张世成又上前一步，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几乎要贴到吕清脸上了。 “装傻是吧？”张世成见他这样子更来气了，声音不受控地又抬高了：“刚才说体育生脑子不好？你脑子好，你怎么连自己刚才说的话都记不得。” 有认识莫永宁，知道他过去事迹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挑衅吧？他高一的时候就因为篮球场上的肢体冲撞差点和高三打起来。” …… 他还注意到操场另一头，班主任钱兰萍也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正绕过学生往这边走过来。 吕清见莫永宁也加入骂战，显然是有些害怕了。 “我要缝上你这张贱嘴，挖了你这双狗眼。”张世成还在生气。 张世成想拽他，却被莫永宁一把拽住胳膊阻止了。 “他不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你说到时候这些老师会信你还是信他？”莫永宁说。 那些世家子弟或是名门之后，念了些书，平日里瞧着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这样的人即便是做了什么龌龊事，三两句的辩解就能脱身。人们总是愿意相信他们或是替他们找借口。 元林也上来劝架，拉着张世成的胳膊说：“算了算了。” 已经走出去几步的吕清回头，确定这人被控制着追打不上来后，他冲张世成轻蔑一笑，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觉得你更没脑子。” 言静怡则过来安抚表侄子：“他心高气傲，输了比赛正郁闷呢，你别跟他计较。” 一边试图挣脱莫永宁和元林的束缚，一边冲吕清离开的方向继续骂骂咧咧。 吕清走远后，刚才闻声而来的钱兰萍走到了高二（5）班的三人跟前。 张世成刚被两个兄弟松开，心里还有一股子怨气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