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宁仰着头无赖地盯着他看：“不好意思。踩重了？你那么娇弱的吗？” 吕清打了个寒颤，他从未见过生活中有人的眼神能那么可怖。 吕清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把莫永宁今天的行为和他之前给苏云景送牛肉煎包的那件事情联系了起来。 莫永宁把吕清的另一只脚也踩在脚下，这回甚至还脚下用力拧了拧。 他看到莫永宁眼中的杀气退去了，此时正戏谑地看向自己：“看你舍不得走，我就给你踩个对称的。” “怎么？还不滚？”莫永宁扬了扬眉，“是想让我帮你在脸上也留一个鞋印吗？” 他拽了拽吕清，小声说：“别惹他，厕所里连监控都没有，出事了就麻烦了。” 恰巧此时上课铃声也响了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出于礼貌还是对莫永宁道了一声谢，然后便侧身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你怎么还要跟我划清界限？”他说。 “上课了。赶紧回教室吧。”他的语气很冷。 刚才自己明明是救了这人。 那些名门正派的假惺惺去了哪里？ “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没？”他问。 “你们五班教室在楼上……”苏云景继续扯开话题。 下一趟数学课的老师闪电头也已经拿着他的三角尺站在教室的黑板前面，等着下课跑远了的学生一个一个气喘吁吁地跑回教室。 对于平均分高于其他班级二十分起步的一班，他向来是很宽容的。 他用三角尺重重敲了一下讲台：“莫永宁，你上课睡觉睡糊涂了？这里是一班。” 很快就有人发现走在莫永宁前面的是苏云景，结合之前莫永宁几次三番来找他的事情，有几小撮人又开始对此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 “什么意思？扰乱自己班级课堂纪律还不够？要来搞一班？”闪电头看莫永宁还不打算走的意思，生气地质问道。 他看到苏云景已经一众八卦的同学的注视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正淡定地从课桌里取出课本和笔记，没再看他一眼。 他撇了撇嘴，一言不发，转身悻悻离开。 “好了，大家不要被这种同学影响。我们今天课程内容很多，要抓紧讲了。” 他抬头看着黑板上黄国华风骚地在坐标轴上徒手画出一个椭圆，思绪却无法集中。 可是这又明显得罪了吕清。 他甚至感觉现在就能感觉到吕清坐在自己背后投来的不友善的目光。 可万一吕清影响到杨樱的那份兼职……那份收入对家里很重要。 他有些烦躁。 可是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不该去责怪莫永宁。 苏云景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悄悄掏出了手机。 【今天谢谢你。但请不要再插手我和吕清之间的事情了。这个苏云景的母亲在他父亲的公司兼职，我不想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