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答：“听说是a4级别的和牛牛肉。” 自己可能误会对方了。 苏云景：“？” 苏云景莫名：“啊？嗯……是挺好吃的。” “你觉得好吃就好。”他说。 莫永宁摇了摇头，弯着眼眉冲他笑。 他能接受这魔头会冷笑、奸笑、嗤笑……但从未想过会从这魔头脸上看到这般如春日桃花一般的笑容。 此时的莫永宁，眼眉间看不出半点阴险杀戮的痕迹，完全是个十六七岁无邪少年人的模样。 苏云景呆怔了一下：“什么？” 莫永宁之前便预料到他会是这幅反应，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冬天在广陵城里，你给街边的一个小乞丐买了两个肉包子吃？” 他此生去过广陵城三次，但唯一一次在冬天去的，是他十岁那年跟着父亲一道去某世交府上喝喜酒……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跟着我爹在闲逛，看到路边有糖葫芦卖。我爹就给了我一些铜钱，让我去买来吃。然后我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跪在路边啃别人从酒馆丢弃出来的烂菜叶子。那小乞丐脸上脏兮兮的，手上布满了冻疮……我看他可怜，就用糖葫芦的钱给他买了两个肉包子吃……” 莫永宁点头：“那小乞丐就是我。” 莫永宁说：“那时候我是和另外几个小孩一起被恶赌鬼带出谷来，被安排在广陵各大赌场门口当他的眼线的。” 莫永宁：“不是，我那时候确实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魔教的恶人不会因为我们这些孩子完成了任务而善待我们，但如果我们不按照他们的要求行事，就会被活活打死。” 莫永宁倒是还继续笑着，口中感慨了一句：“那时候我觉得这两个肉包子可真好吃啊！” “你那时候怎会知道我是谁？”苏云景依旧是觉得这故事有些不可思议。 莫永宁说着说着又不大正经了起来，苏云景轻咳了一声打断他：“当时我应该让我爹将你救下，带回雁山派。就算是当个小厮，也总比待在魔教受人欺辱着要好上千百倍了……” 莫永宁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他说这话时候的口气狂妄，让苏云景心中刚升起的一丝怜悯散去大半。 这魔头为了报自己两个肉包子的恩，当时在圣坛上手下留情未对自己下杀手。 到时候说不定就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说罢，苏云景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方才明白大概是自己口无遮拦的态度让这位少侠感到不适了。 可是这一次对方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化学实验室，“嘭”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道不同……不用再见面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