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你们真不知道这事吗?就上个月发生的。”杜建民说 ——“上个月我还没来伊尔库呢。这里的事我还真没听说。”我说。 ——“我不认识老吕,好像办事处的人也没谁提起过他。”小石说。 ——“也是,这老吕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再说了,俄罗斯哪一天不出点新闻。他这也是有惊无险,所以,人们也就没怎么把她当回事。”杜建民说, ——“不过,我觉得老吕这次可是真被吓着了。和晓辉说起来感觉还是心有余悸的。”小慧说。 ——“要说起来,这老吕的心可真大,要我遇到这事早吓个半死了。他还到处和人说呢。”晓辉说。 ——“说他被绑架的事?”我问。 ——“可不是嘛!”小慧答道。眼神很不可思议。 ——“谁绑架他了?那他怎么给救出来了?报警了吗?”小石追问着。 晓辉看着小石说: ——“老吕跟我讲,他和他那个俄国的女翻译准备一起动身去叶卡,有人敲门,他们还以为是出租车司机呢,就开门了。 门一开就窜进来四个彪形大汉,都蒙着脸,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 老吕当时都吓傻了,看着他们就往后退。 那个女翻译刚喊了句《你们是谁?》就被三个人过去用胶带纸把她的嘴给封上了,他们还把她用胶带纸给困了起来,扔到地上。 老吕被一个门面大汉用到逼着脖子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那三个人把那个胖胖的女翻译捆好,就过来把老吕也捆起来了。 那个用刀逼着他的人,把刀在老吕脸上蹭着问他《钱在哪里?》 老吕吓得都眼冒金星了,颤抖着嗓音告诉他们,他没钱! 那几个人开始翻箱倒柜地在他们家里找…… 可是老吕真的没钱! 那个人看没有找到钱,把刀顶到老吕的鼻子上问他《十万美元藏哪里了?》 老吕被吓蒙了,根本听不明白这个人在问他什么? 他们把封着女翻译的嘴的胶带撕了下来,让她翻译。 女翻译说《他们问你的十万美元藏哪里了?》。 老吕说他没有十万美元,原本还有这些钱,准备给他老婆让她同意离婚的,可是被他儿子骗走了。 他儿子说他妈不信他会给她十万美元,让老吕把钱放到他那里,他给他们作保,一旦他们离婚,他就把这钱给他妈。可是,他儿子拿到钱以后硬说自己根本就没看见那些钱。 老吕老婆这下可得意了,说只要老吕真的给她十万美元她立刻同意离婚。可是,老吕真的没有钱了,这下也没勇气叫嚷离婚的事了。 老吕说他到现在还没离婚就是因为他根本就没钱了。 匪徒听了女翻译给他们翻译的老吕的话,失望地一边骂着老吕是个十足的蠢货,一边把他的嘴也封起来了。 匪徒走了,留下像两个捆好的肉粽子一样的老吕和那个胖女翻译。 那个毛子女翻译还真挺能干的,她滚到老吕身边让老吕把她嘴上的封条给撕下来了。她还用牙把老吕手上的胶带给咬开了。 自救了的老吕和翻译马上就报了警,可是警察来了除了一堆脚印和胶带纸,什么线索也没有。 警察问老吕都什么人知道你有十万美元,看来匪徒就是冲着这笔钱来的。老吕说基本上熟悉他的中国人都知道这事。不过,他确定那些匪徒不是中国人,从身材上看连亚洲人也不像。 女翻译也说,她觉得听口音他们应该是独联体其他国家的人。” ——“那个女翻译胆子还真不小呢,要我遇到这事非吓晕过去不可。”我听得心惊肉跳,说道。 ——“琳姐,你没见过老吕聘的那个女翻译。个子和你差不多高,不过至少有你四个粗。短头发,猛一看就像个男的。我觉得一个一般的男的都未必能打得过她!”小慧说。 ——“不过,就这样,她也吓得再也不给老吕做翻译了。那次老吕说要带他儿子去体检,要我帮着找个翻译,经过这件事以后,老吕也对找翻译这事谨慎起来了,不太了解的人他也不敢用了。” ——“这事到底谁干得?那警察就真查不出来吗?”小石问。 ——“俄国警察都什么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无利不起早。再者,老吕这不没死也没怎么伤着嘛!也不算什么重大案件,警察才懒得去管呢。”杜建民说。 ——“就是,特别是有关中国人的案子,伊尔库的警察向来不重视。 说实在的,就那么大个华人圈子。能做这事的又有几个人?我就不信查不出来。”晓辉说 ——“不光是伊尔库茨克的警察,我觉得就连莫斯科的警察也这样。他们对中国的受害者没有同理心,觉得都是中国人自己害自己,根本不想花心思破案。”我说 ——“要是搁在两年前,我觉得老吕出这事,肯定就和《乌鸦》有关。如今,他妈的!十有八九和《痘疤》脱不了干系!” 杜建民瞪着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看着杜建民,尽管,以前我也不是那么了解他,可是我仍然感到,他整个人同我们在学院时有了很大的变化。 那时的杜建民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说话直来直去的BJ男孩子。如今,他那些发泄不满的语言习惯,让人感觉他似乎更像一个东北人了。 也是,在伊尔库的BJ人可是难得见到几个的。这里的同胞几乎都是来自中国北方。 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真是不可小觑呀! 是不是安德烈如今也要变成美国人了呢?感觉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喜欢莫斯科的浪漫故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莫斯科的浪漫故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