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笑至极!
然而正当陈宝怡以为岳石峰会劝说她“乖乖听话”时,岳石峰却是径直走过来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索。
陈宝怡也没有太意外,只不过终于睁开眼睛了,目露嘲讽之色。
正当她觉得岳石峰要对她进行什么口头上义正言辞的劝说和教义,就像上次那样的时候,只听岳石峰轻松的,好像对自己的女儿那样说道。
“川蜀大地震,南湖瘟疫,太阳出来以后,我们这座城市也不远了。”
岳石峰把解开的绳子拿到一边,退开几步去,“我们今晚凌晨三点就走,如果你们来,就来吧。规矩我已经说过了,每一个跟随的人必须服从我们的安排,这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起见,因此不允许任何个人行为。”
“离开这座已经衰败的城市,去另外全然陌生的城市,死亡的概率也许比待在这里感染疾病还要高。你自己判断。”
没想到岳石峰根本什么劝说的话都没说,竟然直接告知了他们离开的时间。
陈宝怡都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嘲讽挤出一抹冷笑,可她正要讽刺回去的时候,岳石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和魏胖子一起,两道身影离开了陈宝怡的家。
陈宝怡立刻从床上滑下来,因为没站稳还差点摔了一跤。
老陈看到她的动作,本害怕她跑出门想抓住她,可动了一下就停住了,抓住又有什么用呢?只是让她更加叛逆而已。
陈宝怡就站在原地没动弹了,狠狠地瞪了老陈一眼,老陈低下头,陈宝怡突然走过去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然后冷哼一声,也不说话,走到客厅去趴窗户上看岳石峰二人回到对面。
老陈也不说话,锤着头站了一会儿,去把门关上了。
陈宝怡听见关门声,回头来又将他瞪一眼。
老陈在门边站着沉默,不说话。陈宝怡就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像是在活动胫骨似的,然后才陷到了沙发里去,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老陈就开始去打包家里能带走的东西。
岳石峰回来以后,把在老陈家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我又起了恻隐之心,对不起。”岳石峰道。
梁书宇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只要他们能服从安排,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岳叔,这件事没什么好自责的。”
魏胖子也说:“我也觉得没事儿,虽然老陈是有点偏激,但是我也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除了赌博和家暴这个事儿,这个人做事还是靠谱的。”
梁文静在一旁听得笑了,“那啥,赌博和家暴还不算事儿嘛。”
魏胖子也是无言道:“这,不然实在找不出什么优点了。”
梁书宇道:“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他们服从安排什么都好说,如果不服从我们就按照该处理的办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