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带着小女孩儿躲到角落,生怕被波及到。他抬头看向车顶坐着久久没有动静的两人,闪过一丝复杂。 几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猫戏耗子一般戏耍着他,明明能够一拳打倒的事,却偏偏软刀子磨肉,放人走两步,再嬉笑着伸脚绊倒。 坡脚男人猜得很准,他们很快就对这个连躲闪都不会的猎物失去了兴趣,放弃了这坨死肉,很快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见几人竟然将视线转向自己,母子二人神色惶然,母亲很快反应过来将女儿护在怀里,瑟瑟发抖面对着他们。 她一把将小女孩从母亲的怀里粗暴地扯了出来,隔着一层单衣狠狠地掐了一下女孩儿的手臂,惹得人疼得想哭却不敢哭出声。 蒋不为猛地睁开眼,看向暗藤躁动的方向。 啊!谁?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打的我!?浓妆女人被狠狠摔在地上,狠声痛呼。 蒋不为头疼地敲打两下右手的暗藤根茎,示意它不要人来疯。 还请稍安勿躁,如果实在不喜欢这的话,可以出去,我不会拦你。 那道声音继续不徐不缓地讲着:但是,出去了就不要再进来了,我不喜欢。 出去?开什么玩笑! 几百人聚集在一起的空间内竟是一时之间一丝声音都没有。 被庇护在暗藤里的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次飓风很快就会过去, 但等他们饿的神情恍惚却迟迟不能出去,终于意识到了这次灾难的严峻性。 这时, 车顶的人终于动了。 白蛟轻轻松松地拎着几个巨型包裹走到众人面前, 站定,凉薄的双唇张张合合:排一下队。 还在犹豫听不听这个人的众人呼吸一滞,你争我夺地排起队来,甚至出现了争执。 不管男女老少,一律都是一人一瓶水、一条压缩饼干、一个面包。 送佛送到西,好歹不能把人硬生生困死在这里, 但再多的,就没有了。 大爷见卖惨不管用, 只好悻悻地走开。他可不想见识一下白蛟有多能打。 因为他们不觉得蒋不为他们会真的敢动手。 一旁下来帮忙的周初和崔诵看到白蛟毫不掩饰杀意的眼神, 心里齐齐打了个寒颤。 听到下一个的年轻人却没有动弹的意思,仍是笑着看向脸色黑沉的白蛟:大哥, 您行行好,这点东西我这么个大小伙子也吃不饱啊,再给点呗。 年轻人这下脸色变得差劲,不用回头他都能感受到来自后背数道能把他盯死的灼热视线,恐怕他一回头面对的就是几百个人的戒备。 就这么一点我们这里的孩子老人都不够,更别提像咱们这样的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