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檀云与绛珠也将她当成主子,从上到下、前前后后十分妥帖,训容坐在炭火炉前,一边暖着手,一边望着窗外细雪如絮,忽觉自己像是从一介卑贱,跌入了仙境,成了贵人身边可以仰赖的“人”。她以前也曾想过要改命,但从没想过,这一步来得竟是如此轻巧。不知怎的,便落在了叁少爷和叁少奶奶的眼里。 ee这日夜里,表舅母特地来与训容说话。她先是在蕙宁的屋里坐了一会儿,喝了盏金丝茶与蕙宁寒暄几句,眼角不住往四下打量。 ee蕙宁语气柔和礼貌,简单说了几句,便主动让下人带着表舅母去了训容房中。表舅母推门进去便皱了眉,转身把门虚掩了些。见训容正坐在妆几前试戴发簪,她立在门边看了半晌,才道:“你瞧瞧人家用的东西,随便施舍一件咱们一辈子都见不着。” ee表舅母的目光慢慢沉下去,迸发出难以遏制的激动和兴奋。等到蕙宁那边的人散了,屋内清净了些,她方才拉着女儿坐在榻上,低声道:“我一开始还以为这位叁少奶奶如何威风,今日看来,不过是狐假虎威的纸老虎罢了。”她眼角瞥了下门口,确认无人,才压低声音说:“你看着她这般好说话,未必真有几分能耐。她若真是有心防着你,又怎会这般尽心尽力地对你好?说不准这还是看了叁少爷的脸色呢。” ee表舅母冷笑一声:“她年纪轻轻,纵有几分做派,也终归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我瞧得出来,她只不过是想讨个贤良淑德的名声,不愿让人说她苛待亲戚。” ee“你要记得,”表舅母凑得更近些,嗓音几乎压到喉咙里,“这府里真正做得了主的,不是她,还是国公夫人。你既然进了这门,就得为自己筹划将来。大少爷那条路是走不通了,可叁少爷……”她顿了顿,眼里带了点打量:“你不是说那天罚跪时,他还特意来看你一眼?还给你送些吃食?” ee“男人呐,最怕对女人动了恻隐之心。”表舅母压着嗓音继续道,“你年纪轻,模样又标致,若他真起了几分怜惜,许多事便水到渠成。” ee她低声道:“可他……看着挺不好接近的。娘,我有点怕。” ee这一日黄昏,温钧野练完刀,身上还带着薄汗。少年身影高峻挺拔,动作利落如风,一套“飞凤斩”收势时,刀锋收回鞘中,像一声低鸣。 ee“你要出门?”温钧野看着她问。 ee“我陪你。” ee温钧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撇撇嘴:“带她去做什么?” ee温钧野看着她,坐到她身边,低低地道:“那今晚你还能陪我吗?” ee温钧野嘟起嘴,语气里满是委屈,像个被冷落的小孩子吃不到糖果,长吁短叹:“唉,你为了你的好姐妹,连自己夫君都不放在心上了。我真是可怜哟……” ee温钧野一把捉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脸颊连亲了几口,手也跟着不老实,钻到她的棉衣里面揉了几把她的奶子,声音低哑地说:“我就只对你撒娇。” ee温钧野原本眼中还带着笑意,忽听完她那句话,整个人顿了一下,神情有些僵了,有点羞恼:“你这分明是让我去做美男计!” ee“你可真舍得,丈夫都舍得豁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一脸无奈,伸手将她揽得更紧,重重揉着她胸口,还在乳肉上掐了一把。蕙宁惊呼一声,便被他叁两下扒光了衣服压在身下又舔又亲,虽然夜里那根硕大的凶器没插进去,但还是用手折腾得她到了高潮,压着她让她喊了好几句“好哥哥”才罢休。 ee他也不顾门前来往下人的眼光,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又拥着她低语几句。他贴着她耳鬓,叮嘱道:“若是宴席散了,就叫檀云来报,我立刻来接你。”说罢,又在她鬓边亲了几下,不舍得放手。 ee倒是蕙宁心 ee训容也因着这一番安排,面上有了几分颜色,无人敢怠慢。 ee她也特地命人将训容好好打扮了一番,极合训容身段,略略一改便颇为得体。髻上插了一支海水江崖的小簪子,衬着她本就清秀的容貌,多了几分名门闺秀的气质。 ee玉芝早早迎了出来,与蕙宁手挽着手,说笑不断,一会儿递上热茶,一会儿吩咐丫鬟端来点心,还特意让一个贴身的小丫鬟领着训容去园中转转。 ee没了蕙宁在身边,训容也更觉得轻松了些,小丫鬟言语轻快,一一介绍,训容有意无意说自己想在唐府里头逛逛,小丫鬟也很乐意带路,甚至直接往后宅去了。 ee玉芝斟了一盏花茶给蕙宁,小姐妹靠坐在软榻上,互相体贴地聊天,气氛轻松自在。蕙宁忽然想起:“听说你爹娘也在替你张罗亲事了,怎么样了?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ee蕙宁打趣她:“怎么,一个好的都没有?” ee蕙宁掩嘴轻笑:“那你倒说说,你心里头是不是早有人了?快告诉我,我去给你做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