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因为这样,刘蕊才会做欧阳康的女朋友吗……”
祁念喃喃道。
可是,画面还没完。
欧阳康将车门打开,把刘安之救出去后,并没有立刻拨打电话或者呼救的举动,而是在和他谈些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祁念努力分辨着两人的嘴型,但画面有一段距离后显得异常模糊,难以辨认。
面对这种情形,白研良也束手无策。
不过,对他而言,这两人说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整个事件的逻辑已经清晰分明,甚至那只没有现身,但通过剧本一直在展现诡异力量的厉鬼,白研良也有了眉目。
“我不懂……为什么刘安之非要提到钱……”祁念不解地看着白研良,“无论是展云鸿,还是林大友,其实都已经准备施救了,他为什么……”
白研良沉默片刻,坦白来说,他也不是太懂。
白研良的人生经历并不算多,社会关系也不复杂,他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就是刘安之已经习惯了某种模式。
我给你钱——你替我办事的模式。
他不相信规则,道德,人性,法律……
在刘安之几十年的人生之中,经历和信奉的,一直是简单粗暴的“交易”。
然而他万万不该在那种时刻,用金钱去考验人性。
因为那场“交易”,他从一开始就站在弱势的一方。
他蔑视了人性,所以人性也蔑视了他。
“走吧。”白研良起身道。
“啊?”祁念先是一怔,她关掉视频回过神来时,白研良已经走出老远。
她赶紧追了上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还是……不太理解……”
白研良一边走,一边说:“简单来讲,这是一出悲剧。”
“……”祁念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事件起因,是在刘安之赶往三白镇的路上,他的车忽然失控,出了事故。”
“展云鸿,林大友,以及欧阳康三人先后出现,准备对他施以援手。”
“但他忘记了一点,那种情况下,他提及金钱根本就是在践踏他人的善意,极端些的人,甚至会因此勃然大怒,产生仇富心理。”白研良说到。
“就像林大友?”祁念问到。
“嗯,他的自我介绍是做木材生意的商人,这应该不是撒谎,但我想,那是他曾经的工作。”白研良声音平静,“林大友破产了,他需要一笔钱,周转也好,东山再起也好,他离不开这笔钱。”
“刘安之口中的三千万在他听起来,既是炫耀,也是诱惑。”
“后来,因为施救的不及时,刘安之重伤死在了公路上。警方以交通事故结案,但刘蕊暗恨在心。”
“她在各个媒体发布别墅活动的内容,所谓的三百万,也是用来吸引林大友三人的饵,让他们想起那三千万。”
“刘安之死前说,三千万的线索在他身上,而那三人分别取走了吊坠,手表,以及戒指,他们可能互不相识,但却知道彼此的存在。”
说到这里,白研良忽然停下脚步,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