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高、很大, 捆起来有些费劲。
谢玹依言不动了,安静地凝视着她。
在容娡提着链条、围着他打转,思索该如何捆他,才能使他不易挣脱时——
他的神情逐渐变得古怪。
“姣姣。”他欲言又止,眼中隐有挣扎之色,斟酌着轻声道,“你是觉得,你我之间的房事,太过死板守旧,所以今日,才用锁链……来寻求……某种新意么?”
容娡没听清,一头雾水看向他:“什么?——你抬下手臂。”
她一心想着要锁住他,根本无暇留意旁的事,手上动作未停。
长长的链条,在她的摆弄之下,绕过谢玹劲瘦的腰侧,用一种五花大绑的捆法,避开他臂上的伤处,将他的双手锁在他身后。
她扫了谢玹一眼,目露得意之色:“这下总该锁住了吧!”
谢玹阖了阖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容娡愈发得意,满意的拍了拍手,“你方才说什么?”
谢玹抿唇,低声重复了方才的那句话,顿了顿,又道,“其实……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暖阁里有许多我寻来的这类书籍,那边的柜子里,也放着缅|铃之类的小物。只是我原以为你不喜,便一直不曾拿出过。若你觉得腻烦无趣,我们可以一一试过。”
从他说出第一句话后,容娡便傻在原地,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她未曾想谢玹会错了意。
还错的这么荒谬。
说出如此,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而被五花大绑着的谢玹,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
他凝视着她睁圆的双眼,略一停顿,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用从前给她授课的语气,轻声道,“不过,若你是喜欢用锁链……我自是全力配合……”
他似是有些难为情,耳尖悄悄红了。
容娡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匆匆去捂他的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你在想什么啊!”
谢玹被她扑的身形不稳,朝后退了几步,坐到榻上。
因为腾不出手扶容娡,她顺势跨|坐在他腿上。
他说不了话,只轻轻眨了眨眼。
容娡气急败坏:“锁链是在报复你!报复!你懂吗?”
谢玹想了想,点点头。
容娡用鼻子哼出声,睨他一眼,“你才不懂呢!”
懂的话,就不会说出方才那番话了。
谢玹轻笑:“好,我不懂。”
他太过顺从,容娡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烛火潮水般摇漾,泛起满室涟漪。
容娡坐的有些朝后,怕自己从他腿上摔下去,便往前挪了挪。
——随即她顿了下,忽然意识到,两人目前的姿势有些微妙。
她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良久没说话。
久到谢玹忍不住动了动,低声唤她:“姣姣……”
容娡这才抬眼看向他。
她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而是若有所思的挪动了下,像是在确认什么。
而后才喃喃道:“它……”
谢玹将脸抵在她的肩窝处,闷声道:“起来了。”
“……”
容娡闭上嘴,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憋着笑,忍不住在口舌上称快,揶揄道:“看得出来,它很想要新意了。”
谢玹偏头吻了下她的颈侧,用气声道:“……想要。”
他呼出的温热气流弄的容娡有些痒,她往旁边躲了躲:“不行,你身上还有伤。”
谢玹没说话,转而试探着,去吻她的耳垂。
他吻的很轻,像羽毛的绒尖拂过。
边吻着她,边分神留意她的神情。
见容娡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他这才得寸进尺的含住她的耳垂,含混不清的呢喃:“不碍事的。姣姣……”
四周的温度渐渐攀升,某种暧昧,在两人之间,蓬生、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