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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真是,那她该如何自处。“不管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秦珏歌拍抚着凌緢的脊背,嗓音温柔中透着力量。让凌緢的心渐渐安了下来。......次日。草原上刮起狂风,将天空中的云朵全数吹散。仰头看去,就能望见一大片一大片纯净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犹如蔚蓝的大海般,清澈。凌緢架着马,身前带着秦珏歌。卓玛也骑着马,跟在她身边。两匹马跨过边塞边界,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马匹嗅到血腥的味道,惶惶不安的踏着马蹄子。凌緢扶稳秦珏歌的腰肢,用手轻轻拍抚着马匹的头部,让它尽快适应。贫瘠的土地上,寸草不生。炭灰色混杂着泥土,干裂的土地滋生出龟裂的纹路。“哇哇哇。”刺耳的叫声划破天空,秦珏歌肩膀微颤,下意识的抓紧了凌緢的手臂,两人一起抬眸,看着一只乌鸦从她们头顶略过,带起的风扬起她们的发丝。离得太近了。凌緢蹙眉,拔弓想把那只碍人眼的乌鸦射下来,手腕被微凉的手握住,她抬眸,对上秦珏歌的眼眸,隐于面纱下的下巴,轻摇了摇头。凌緢回过神,再看向那只飞远的乌鸦,乌鸦脚上悬着一个铁环,在阳光下,泽泽发光。这乌鸦原是有主人的。“还是娘子观察细致。”凌緢握紧秦珏歌纤细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贴着她冰凉如玉的肌肤,缓解着她进入边塞后的不安感。从踏入边塞的那刻起,她们就要随时保持警惕。保不齐会遇到慌乱的逃兵,或者是饥饿的流民,亦或是想要打她们主意的劫匪。边塞不太平。成为滋生阴暗与危险的温床。“有焦味?”凌緢鼻尖嗅了嗅,一丝风将热流带来,她皱了皱眉,望向不远处,此刻,浓烟滚滚,乌黑的烟雾与蔚蓝的天空产生了极强的反差感。草原上火势漫天,被风一吹,火蛇子迅速窜了起来。形成了一道火墙,朝着她们的方向扑了过来。凌緢握紧缰绳,垂着眸,看着看似凶猛的火墙,烧过来时,慢慢的小了,直到遇到贫瘠的土地,火蛇子烧无可烧,渐渐灭了下来。“凌将军,好气魄。”一个男子高声喊道。凌緢掀起眼皮,看向故弄玄虚的男子。男子穿着一身华贵的服饰,头戴毡帽,正中央镶嵌着一颗鸽血红的宝石。脖子上挂着玛瑙制成的项链,一张粗犷的脸上,透着一股阴柔的气质。待走近了。才看到男子身边站了数十个亲卫,还有一辆和一间卧房般宽敞的马车。不用多想,眼前的男人便是坐拥北骑军,和强大母族势力的莫伊尔。他周身透着一股华贵的气场,与她们沿途看到的荒芜惨淡,像是处于两个世界。凌緢注意到莫伊尔身边的侍卫,自瞧见秦珏歌后,便一直盯着她。凌緢下意识的把秦珏歌护在怀里,杜绝到侍卫的视线。可侍卫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杀气,紧接着附耳在莫伊尔耳边说了些什么。凌緢读得懂唇语,可对方说的是边塞语,她不懂。紧接着,莫伊尔的眼神也看了过来,落在秦珏歌的身上,阴冷的像是冬眠后从洞里爬出的毒蛇。凌緢握着秦珏歌的手,感觉到她落在披风下的手,隐隐在颤抖。“怎么了?”凌緢拢了拢披肩,以为秦珏歌被刚才火墙的阵仗给吓到了,轻抚着她的背,关切询问。不见秦珏歌回应。凌緢握紧了秦珏歌的手,指腹轻柔,帮她缓解着秦珏歌躯体的僵硬感。浓烟伴随着烧焦的草木难闻的味道,随风飘了过来。凌緢捂住了口鼻,牵着马匹的缰绳,往逆风处走去。“凌将军,可愿赏脸,与我一同乘坐马车啊。”莫伊尔看向凌緢时,收起刚才看秦珏歌的狠戾,保持着温和的语气,问。“不必了。”“我骑马就好。”凌緢不客气的拒绝。她感觉秦珏歌本能的排斥莫伊尔那些人。可秦珏歌根本没来过塞外,也没有机会见过莫伊尔。“娘子,喝点水。”凌緢把水袋递到秦珏歌唇边,示意她喝口水,缓缓忽而升起的情绪。秦珏歌视若无睹,垂着眸,浓睫颤动,像是被关在了密闭的房子中,封闭了自我,怎么唤她,她都不回应。凌緢皱了皱眉,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秦珏歌的记忆碎片,还有一些剩余的未找到,包括将她推入画舫的凶手。一想到这些,凌緢不由的握紧了缰绳,看向莫伊尔时,眼神里多了一丝深意。难道,他们在几个月前,来过京城。又为何而来?有什么目的。第66章 杀个痛快第六十六章凌緢的马儿跟着莫伊尔的马车往军营走。沿途尽是荒芜一片,到处都是战争后的痕迹。“哇哇哇。”一只乌鸦略过头顶,轻盈的落在马车的窗边,漆黑的鸦羽,羽翼油量。莫伊尔掀起窗帘,乌鸦自然的落在他的手臂上,莫伊尔掏出一块生肉喂给乌鸦,像是喂鹰般。凌緢眼眸沉沉,比起蒙颜风,莫伊尔更加怪异。边塞王位之争的继承人,就没个正常人。也难怪,老首领暴毙后,边塞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之中。凌緢低眸看向怀里人儿,自看到莫伊尔后,秦珏歌表现出很强烈的抗拒感,这种抗拒,或许与她的记忆碎片有关。凌緢不动声色的将人搂在怀中,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让她从这种情绪中平复,抽离出来。她朝着卓玛使了个眼色。卓玛跟了上来。“蒙颜风派了一支亲卫队,在莫伊尔兵营外三里开外的地方埋伏着。”“如若遇到危险,烟花为号,会冲进兵营,营救我们。”卓玛低声说道。凌緢闻言,点了点下巴。周国的十万援军就像是一剂强心剂,也是可以左右这场战争的关键,让两方都要争夺。所以,莫伊尔哪怕再不喜欢周国,也绝不可能对她们轻举妄动。而且,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何况周国与边塞这几年关系友好。兵营里,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重兵把手,入营时,侍卫将她们三人拦在门外,给她们仔细搜身,却被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凌緢配合着搜身。待侍卫走到秦珏歌身边时,凌緢眉眼一横,将秦珏歌护到身后。面纱随风而起,露出秦珏歌面纱下苍白的脸色,纤细柳腰羸弱无骨,摇摇欲坠的破碎感,令侍卫顿住了脚步。“罢了罢了。”“搜身本也是走个过场。”“凌将军,莫怪,莫怪。”莫伊尔出来打圆场,侍卫们闻言散去。凌緢与卓玛互相对视了一眼,对莫伊尔的话,半个字都不信,走过场?刚才仔细里外的搜寻,连鞋垫底下都未放过,分明,是害怕及了。可至于,莫伊尔到底想要做什么。凌緢至今还未发现端倪。莫伊尔不可信,蒙颜风亦不可信,凌緢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些边塞人身上。从兵营外走到主营的这一路上,又趁着去如厕的空当,她把莫伊尔兵营的大概地形摸查了个门清。回到主营时。凌緢面色坦荡,坐到秦珏歌身边。握住秦珏歌冰凉的手,轻轻的捏了捏。秦珏歌回眸,狐狸眼迷茫无助,不知看向何方。连卓玛都看出秦珏歌的异常,秦珏歌聪慧明智,深谙谋略之道,与凌緢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很多时候的决断,凌緢都听秦珏歌的见解,与凌緢而言,秦珏歌是起了军师之用。可现在,看来,秦珏歌惶惶不安,似被不明情绪所扰,如今她们深入虎穴,生死攸关,不得不询问一句。“凌夫人怎么了?需要找医官来看看吗?”“不必了。”凌緢垂眸,温声道了句。莫伊尔的医官,她不信任,而且秦珏歌的情况,她最清楚,到底是因为想起缺失的记忆,开启了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凌緢大可以以秦珏歌生病为由,借口离开这次的宴会。可她却选择留下来了。她想弄清楚,莫伊尔与秦珏歌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一个身在边塞的大王子,手能伸到京城去,无疑在京城有着权势滔天的人庇佑着他。而那个人究竟是谁。是已被满门抄斩的王家吗?凌緢满腹疑团,王家血案还未告破,那么多封书信都指向边塞,或许能从莫伊尔身上找到答案。凌緢不动声色,可下意识握紧了秦珏歌的手,身边的人不管何时都能给她力量与勇气。莫伊尔带着随从姗姗来迟。凌緢环顾一圈,不见北骑军将领赫尔。看来与传闻一样,赫尔不喜莫伊尔酒池肉林的生活,素来不会参与他的宴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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