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有人靠近,女帝抬眸,眉眼里的冰霜消散,见到凌緢的那刻,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静静的站在樱花树下,等待着凌緢的靠近。“陛下万福。”凌緢快步走来,抱拳作揖道。“凌爱卿免礼。”女帝淡声道了句。“今日春光正好,凌将军不如与孤一同赏花。”“微臣今有一要事想与陛下相商。”“边赏花,边说。”女帝背手站在树下,她一身玄服,勾勒出纤长的身姿,周身透着帝王的威严。凌緢将王家血案的进展与女帝一一说明,说道信笺时,凌緢注意到女帝的眼神恍惚了片刻,接着便沉默了。“陛下,我知这信笺涉及军机要密,可有什么比王家上下百口人的清白还重要呢?”凌緢言辞恳切,看向女帝。“孤若说,这信比那些人性命还重。”“甚至,搭上所有人的性命都不及。。”女帝欲言又止,望向凌緢时,眼神深邃,饱含深意。“陛下。”凌緢深切的喊了句,将莫要执迷不悟了的话收了起来。女帝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让她心寒。她恨不能将眼前的仪殷摇醒,让她不要再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关于信笺,容孤考虑看看。”见女帝松了口,凌緢轻松了口气,作揖准备告辞。却被女帝喊住了。“凌爱卿,午膳时间已到,不如随孤一同用膳。”凌緢一顿,她心知答应了秦珏歌,要回府同她一同共用午膳,可眼下,陛下的邀请,她不得不从。“陛下,容我与府里人告知一声。”.....这顿午膳,菜肴丰盛。可凌緢吃的兴致缺缺。对上高坐在龙椅上的周卿舒,她深觉得王家之事,没有面上看的这般简单。周卿舒和王玄应还有事隐瞒。可究竟是何事,凌緢饮了口酒,火辣辣的酒精在舌尖晕染上,她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入口中,品尝着其中滋味。脑海中萌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或许,这个秘密,与她有关。凌緢心中一阵烦闷,仰头又喝了一杯酒。.....不知是宫中的酒格外醉人。还是凌緢昨夜熬了一宿夜,坐上马车时,脚底一阵虚浮,踉跄着栽倒在马车后座。头顶着天花板,察觉到车内有人,侧着头往旁边看去。酒一下子醒了一半。秦珏歌端坐在马车内,长发盘起,珠钗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晃着,一身淡紫色长裙衬得肌肤似雪般透亮,淡淡的馨香味在她鼻尖散开,她心尖升起一丝痒意。昏沉的脑袋想往秦珏歌怀里钻,语气带着酒醉后的鼻腔,满是撒娇的意味。“好娘子,你怎么来了?”“坐好些,被跟没骨头似的。”秦珏歌拧着凌緢的耳朵,想把人给提起来,可这人喝醉了酒,浑身没什么力气,一股脑把全身的重量全压到了她的身上。秦珏歌感觉胸口一闷,那人抬起一双眼眸,醉眼朦胧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傻兮兮的笑,砸吧着嘴。“娘子好香啊。”秦珏歌本是气得,可对上这人撒娇卖萌的醉样,也没了脾气。她吩咐着车夫回凌府。又摊开一包油纸,取了一颗蜜饯子喂到凌緢唇边。“吃了,醒醒酒。”凌緢脑袋昏昏沉沉的,张开唇,连带着秦珏歌微凉的指尖一同含在口中,舌尖还舔了舔。秦珏歌狐狸眼一颤,耳朵猛地一下就红了。她收回手,目光复杂的落在凌緢的脸上,见她毫无所察,薄唇蠕动着,品尝着蜜饯的甜香,埋首在她怀里,示好般的蹭了蹭。蹭乱了她的衣襟,滚烫的脸颊贴着她白皙的肌肤,蒸腾起的热气,弥漫在狭窄的车厢内。春末夏至。吹拂过来的风,透着暖意,令人的心没来由的燥了起来。秦珏歌低眸看向凌緢,心口涌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捧着凌緢浓眉深眸的脸,怔怔问道。“你对她也会这样吗?”“姐姐说的谁呀?”凌緢歪头,酒醉后思绪会变慢,可她也能看出秦珏歌眼底闪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像是吃味了。“我只有姐姐。”“我不会对别人这样的。”说着,凌緢不忘往最软和处蹭了蹭,嗅到满鼻子的馨香味,愉悦的勾起薄唇。现在,她的脑袋发沉,还是要枕着最舒服的地儿睡觉,才舒服。“小嘴惯会哄人。”凌緢的下巴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蹙了蹙眉,双手揽住秦珏歌纤细的蛮腰,像只撒娇的大狗,黏腻的贴着秦珏歌。“谁说的。”“不止嘴会哄人,手也可以。”“可以把姐姐哄得舒舒服服的。”秦珏歌的脑袋一嗡,被凌緢口无遮拦的话,给弄得脸颊通红,连带着胸口起伏不定。被凌緢按着,又埋了埋,深深吸了口。好香。好软。好喜欢。马车在人潮拥挤的大道上走着。来往的路人纷纷避开。两侧的小贩们见着有高大马车经过,卖力的叫喊着,想要吸引车内贵人的侧目。“想吃糖葫芦。”磨人的醉狗,抬起眸,唇角沾染着湿气,亮晶晶的,像是品尝过世间佳肴。秦珏歌脸颊泛着薄红,呼吸不稳,她捋了捋耳朵的碎发,掀起一截门帘,与车夫低声吩咐了几句。车夫闻言停下了马车。车夫走到卖力吆喝的老妪面前,将老妪剩下的糖葫芦全都买了去。老妪殷勤的将糖葫芦从货架下拿了出来,又包装完好。送到马车边。她抬眸,从门缝间瞥见到车内的两人,活了五十岁的老妇人老脸一红。有钱人家的小姐城会玩。光天白日的,就抱在了一起。躺在清冷的大小姐怀里撒娇的小白脸,是个容貌姣好的女人,谄媚的仰着脸,讨好的看着大小姐笑。想来这全部的糖葫芦也是大小姐为博美人笑,买下的。....夜深了,蝉鸣窃窃。凌緢从朦胧醉意里醒来,抬眼,瞧见一人坐在方桌前,手里执着书卷,挑灯夜读。烛火笼罩着她绝美的容颜,她笔挺如松的端坐着,垂着眉眼,目光在书卷上扫着,一目十行。“娘子。”凌緢揉了揉发胀的脑门,喊了句。秦珏歌放下手里的书卷,回眸看向她。凌緢盘坐在床榻上,柔软的卷发蓬松的散开,刀眼迷离,白嫩的脸颊因为睡饱了,充斥着满满的胶原蛋白。宽大的中衣随意散开着,露出细致的锁骨,纤长的脖颈,和带着薄肌的肩部线条。“饿了。”凌緢垂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秦珏歌。她记得她是喝醉了。秦珏歌去宫外接她回来,在马车上,她一直粘着秦珏歌。秦珏歌还给她买了冰糖葫芦。可她一颗都没吃到口里。却吃了些别的东西。凌緢回味起温热软糯的口感,鼻尖还残留着属于秦珏歌的香气。晚膳被端上桌,凌緢一如既往的先替秦珏歌布菜,然后囫囵吞着饭菜,像是饿极了的狼。“宫中的午膳没有吃饱?”“嗯。”凌緢含糊着。抬眸对上秦珏歌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吞下口里的食物,慢条斯理的问道。“娘子,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吃饱了再说。”秦珏歌喝了口甜羹,淡淡道了句。凌緢看着秦珏歌淡漠的神色,心里隐隐有些发毛。酒醉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秦珏歌今天好像是吃味了。可为何吃味,她挠了挠头,想破了脑壳都没想出来。只能等秦珏歌主动问她。晚膳过后。两人漫步在凌府的花园里,消食。“王家的案子有些眉目了,只是那些通敌的信笺被陛下压了下来,那些信笺陛下不愿公开。”“我今日也是为了那些信笺,才去宫中面圣。”凌緢将今日的事情说与秦珏歌听。希望她能明白,自己不是故意不赴约。凌緢是个信守承诺的人,鲜少做出失言的事情。“我知道了。”秦珏歌淡淡的回道。“你不生气吧?”凌緢歪头,月色朦朦,给秦珏歌绝美的脸上晕染出一层淡淡的清冷色,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不是这个。”秦珏歌狐狸眼掀起,对上凌緢探寻的眼神,饱含深意。“?”凌緢眼底满是问号,静静看着秦珏歌,等她继续说下去。“你与女帝。。不打算与我说说。。”“我与女帝,之前与你说过了啊。我和她是故友,小时候我救过她,后来她救了我,我就成为锦衣卫了,再后来我也替她挡了一剑,还了她的恩。因为王府一案,我与她分道扬镳,现在她愿意重审王府一案,我勉强与她和解。”“除了这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