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突然。”“逃避了一年了,有些事该面对了。”凌緢绷着唇,认真道。对上秦珏歌的眼眸,深情意切的说道。“珏歌,你会站在我这边吧,帮我为王家翻案。”“你有故友做靠山,还需要我的帮助吗?”秦珏歌冷声道了句。不知怎么的,话语间有一股酸意涌上来。“你说仪殷?”凌緢挑眉,疑惑的眨了眨眼。这次要对抗的就是仪殷。帝女哪里是她的靠山,这一切,都是帝王的局,帝王惯用的纵横之术。草菅人命,只为一己私利。“你还有别的故友?”“没有。”凌緢叹声道。她与仪殷是生死之交,这种情感,除去亲人外,很难拥有了。秦珏歌脸色又冷了几分,明知道,凌緢和当今陛下的关系,可她还奢望这人能辩解几句,哪怕是讲几句违心的话,哄骗一下她。她收紧被凌緢弄乱的衣襟,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你们并不了解她,她并不像世人说的那般。”仁德宽厚,造福苍生。秦珏歌不理,闭眼。把耳朵也闭了起来。“会站在我身边吗?”凌緢蛄蛹到秦珏歌耳边,在秦珏歌耳边蛐蛐着。见秦珏歌不理她,她勾起秦珏歌一缕发丝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秦珏歌一回头,就看到凌緢噘着嘴,把她的头发夹在鼻子与嘴唇中间的位置上,给自己弄出一截胡须。“好玩吗?”秦珏歌掀起眼皮,狐狸眸波光粼粼的看着凌緢。凌緢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红,像是被人抓住痛脚的猫。“你多大了?”“二十。”凌緢一噎,觉得,秦珏歌是在嘲笑她幼稚。于是,好奇的看向秦珏歌问。“你呢?”“记忆里是二十五。”凌緢眨了眨眼,周朝十八岁是适婚年纪,二十五岁已然是大龄晚婚,看来温家人定是为秦珏歌的婚事发愁。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秦珏歌不愿回到温家。“没关系,我娶姐姐。”凌緢认真道。“小屁孩。”秦珏歌用凌緢说二丫的话,回敬给她。看凌緢拿她头发玩的样子,像个没长大的小鬼。还说要娶她,就她这样的小屁孩,恐怕还没进温府的门,就被温如元用扫把给赶走了。何况,她和女帝的关系还不清不楚。“我不是小屁孩。”凌緢黑瞳正色的望向秦珏歌,她虽然才二十岁,可十三岁春季围猎夺得魁首,十四岁随父亲征战塞外,十五岁被册封为中郎将。虽然她的仕途停在了十五岁那年。可,她现在是手握虎符,能号令三军的凌茫冲之女,凌緢。“脑袋上的伤不疼了?”秦珏歌换了个话题问。凌緢本是忘记了脑袋上的伤口,被秦珏歌一提醒,觉得头顶一阵疼痛感袭来,垂着眼,躺到了床上。倒不是她有多矜贵,只是,她曾经眼盲过。是脑袋里有淤血未散,压迫到了神经导致的眼盲。后来脑内的淤血散去,眼睛恢复了。她担心这么一撞,会把淤血又凝结成块,到时候,眼睛又看不见了。自从有过醒来后,眼前一片黑暗的记忆。她每天睁开眼,看到光明时,都会格外珍惜。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就像是五年前,女帝将她从万葬岗里拖出来时,那种重见光明的感觉。她的人生无疑是幸运的,每一次以为自己要失去,又再一次活了过来。只是,她也失去些东西,就好像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作为等价交换一样。“要不要叫二丫来帮你看看。”秦珏歌担心的垂下眸,倾身上前,掀开凌緢的头发,观察着她头顶的伤口。“不用。”凌緢眯着眼,馨香味在她鼻尖绕开,秦珏歌的中衣没有系紧,刚才被她蹭弄的敞开了,如今随着秦珏歌的动作,松散的垂着,从她的角度能看到清冽雪山间的红梅,像是遇见冬日的暖阳,为她盛放。凌緢吞咽了一下,觉得嗓子干痒,想喝点水,缓缓神。秦珏歌的指腹轻柔的落在她的发丝上,激的她头皮酥麻,浑身不自在的像是被她提了起来。“消肿了,没有之前那么红了。”“好的。”凌緢闭着眼,听到秦珏歌的话,心安了下来。两人没有在继续之前的话题。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直到烛火燃尽。凌緢扯掉秦珏歌松散的细带,有点宣泄般的去攀登雪山,攻城略地。手和唇都用上了,又吃又拿,完全没跟秦珏歌客气的意思。刚才还虚弱不能自理的凌緢,像是饿久了的狼。看到秦珏歌,眼睛里放着亮光。顾忌着秦珏歌那处还上过药。这次经过那处时,格外温柔细腻,像是春风化雨,与刚才风卷残云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秦珏歌微咬着唇,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她一会儿被凌緢用力抛向天空,以为自己要失重的摔下,可下一秒,又被凌緢轻轻捧在心尖,呵护备至。急色是她,温柔是她。无赖是她,热忱也是她。也不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次日,大雪纷飞,院落里又堆满了积雪。快到正午,大黄饿的开始刨门。刷刷刷的,连带着低沉可怜的呜咽声。床榻上一只雪白的纤手搭到凌緢的肩膀上,不重不轻的拍了拍。指腹的馨香味,随之飘入凌緢的鼻息,好香,好白。凌緢还没从梦里想来。正在吃甜滋滋,糯叽叽的白凉糕,她抿了抿唇,下意识的翻身,搂住娇美人纤细的蛮腰,脑袋寻着最软处,拱了拱。鼻尖被一股甜香味占满,张开嘴,咬了咬。好甜,好软。爱不释手。还想要吃更多。凌緢心神荡漾,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掐着娇美人的腰肢,不肯放。直到耳朵被人重重的捏了捏,又往上提了提,连带着她的脑袋从一片雪白中移开,对上了一双含着薄愠的狐狸眼。“娘子,早啊。”凌緢睡眼朦胧,握着秦珏歌纤腰的手,又紧了紧,将人与自己完全贴靠在一起,感受着软玉在怀的舒服感,薄唇微微扬起,像是还沉浸在未做完的美梦中,无法自拔。“汪汪汪。”大黄听到里面的动静,从呜咽变成叫唤,似乎在提醒着她的主人,该给它准备吃食了。“好吵啊。”“谁叫养的狗,这么没礼貌,当心我给你煮了炖汤。”凌緢还有几分起床气,碎碎念道。此话一出,门外瞬间安静下来。挠门,呜咽,叫唤声,一并消失。凌緢吸了口气,鼻尖还残留着秦珏歌的香气,她目光落在眼前的娇美人身上,美人长发凌乱的飞扬着,但挡不住一张绝美娇媚的脸蛋,素色的中衣松垮的搭在身上,褪到肩膀以下的部分,要散不散的虚挂着。一大片雪白,像是连绵起伏的雪山,泛着星星点点的斑痕,有暗红的,有鲜艳的,此起彼伏,似在无声的控诉着凌緢的放肆。凌緢看的眼眶一热,一点睡意都没了,连耳尖都开始发烫。“我去给大黄弄吃食。”凌緢翻身下了床,扯下挂在木架上的衣服,胡乱的穿好。要打开门时,还不忘又看了一眼秦珏歌。确认她整个人又躺回被子里,才慢悠悠的给门开了一小条缝。刺骨的风雪一下子灌入房间内。凌緢用最快的速度关门,出去。阳光刺眼,凌緢用手挡了挡,注意到狗窝里,大黄低头耷脑的趴着,一双圆溜溜的狗狗眼,无辜的盯着凌緢,平日里摇的欢快的尾巴也不敢乱动。“原来是我家的大黄啊。”“不煮不煮。”“还要给两根大棒骨。”凌緢把熬汤剩下的棒骨丢进大黄的食盆里。大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摇着尾巴,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凌緢看着满院子的积雪,又拿起笤帚开始扫雪。这雪是昨夜下的,松散好扫。如果偷懒,隔上一天不扫雪,雪就会变得厚实,又顽固。凌緢是个勤快人,不一会儿功夫,将满院子的雪全扫干净了。大黄吃完饭了,欢快的满院子乱跑。凌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时候该填饱自己的肚子了。凌緢进屋,秦珏歌已经起了。她换上素色长裙,将身上每一处肌肤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凌緢把昨天熬了一晚上的大棒骨汤给倒入锅里,不一会儿,雪白浓稠的汤底,咕嘟咕嘟冒着泡。满屋子全是肉香味。冬日的食材不多,凌緢将冻白菜和土豆,胡萝卜往汤锅里放。看着浓白的汤底里,各种食材在翻煮起舞,凌緢的味蕾大开。最后将面条子倒入汤锅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