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秦珏歌娇媚的低吟,一阵燥热感袭来。凌緢想起白日秦珏歌抚琴时的动作,舌尖跟着音律一起加快了颤动。汁液淋了她一脸,甜腻腻的,像是儿时吃过的麦芽糖。曼陀罗花香散尽。凌緢从被子里钻入来,看向秦珏歌。秦珏歌累坏似的将脑袋偏到一侧,鼻尖,眼尾红红的,娇艳的红唇因为可以隐忍咬出齿痕,娇弱的像是一朵破碎的花瓣,美不胜收。只是娇美人不像之前,会不知羞的夸赞凌緢。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凌緢起身,拿了块湿帕子,帮秦珏歌清洗了身子,又找了件干净的衣物让秦珏歌换上。之前的衣物在凌緢手里,湿漉漉的,还带着苦茶的清香。“明早,我自己洗。”秦珏歌从极致中缓过劲,狐狸眼对上凌緢,羞涩的道了句。“不用,我来。”“毕竟是我弄脏的。”凌緢刀眼上扬,把秦珏歌之前对她说的话,原话奉上,看到秦珏歌刷的一下爆红的脸,凌緢心像是被铁丝勾了一下,酥麻爽快。凌緢干活麻利,一下子把秦珏歌换下的衣物洗好了,晾晒在一旁。转身,又回到炕上。大抵是两人亲昵过了,秦珏歌还有些粘她,这次没有与她拉开距离,不过也没有像之前那般主动贴着她。与她隔着一拳的距离,侧身躺着。凌緢睡下来,鼻息间满是秦珏歌好闻的馨香味,口腔里也是。整个人像是刚在花海里游了一圈。“你不觉得那样很脏吗?”“哪样?”凌緢偏头,心尖跳了跳,对上黑暗中秦珏歌漂亮的狐狸眼,像是珍贵的夜明珠般,璀璨发光。“明知故问。”秦珏歌羞恼,呼吸跟着急促,铺洒在凌緢侧脸上,带着酥麻的痒意,勾的凌緢心头发麻。看来秦珏歌是还不累,还有闲情逸致与她聊事后。让她忍不住,想欺身上前,把喋喋不休的秦珏歌,就地正法。凌緢绷着唇,回想起那时的场景,就觉得秦珏歌娇滴滴的,浑身都像是能滴出水的蜜桃。让她忍不住想吃一口,尝尝鲜。吃着吃着,就觉得,不止是鲜,还有甜,还有香。“其中滋味...”凌緢闭着眼,意犹未尽,像是回味,又像是感叹。只可意会。女子的美好,干净,纯洁无瑕,像是一块通体透亮的美玉。她想象不出任何辞藻去形容那种感受,于是幽幽道了句。“不可说。”.....天微亮,凌緢便起了床。出门时,秦珏歌还睡着。没有安全感的蜷缩成一团,像是回归母体的婴儿模样。凌緢担心她着凉,把羊毛毯披到被子上,又往暖炕里添了把柴火。把秦珏歌一天的吃食给她放到桌上,又留了张字条给她。方才,整理好行头,出门了。下过一夜雪,山路不好走。驴子吭哧吭哧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凌緢观察着这天,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气,估摸着今晚还有一场大雪。凌緢架着驴车,满心想着,快些去,快些回。不然大雪封山,回不了家。今天是年前最后一次进城。她得多置办些东西回来,两人住不比一人,以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不一样了,有了秦珏歌,她要考虑的东西可就多了。进了城,在集市上,张罗好铺子。熊掌还没从竹篓子拿出来,就被眼尖的吴余瞅见了。“凌老板!!”“您这是猎到熊瞎子了?”“是。”凌緢笑着道。“您这身手,当个猎户可真是太可惜了。”“能在京城谋个校尉的差事。”吴余继续夸赞道。“运气好,这熊自己落到我布置的陷阱里的。”凌緢呵呵一笑,吴余的话算是提醒她了。熊这种大型猛兽,狩猎需要极高的技巧。这些东西都是稀罕物,特别是在猎物极少的冬日。摆在集市上,肯定会引来不小的骚动和围观。因为此事,暴露了她的身份。可就不好了。凌緢不动声色,把熊掌重新装回竹篓子里。“吴娘子,您看,您人脉广,这些东西,可以帮我私下出了吗?”“我给你佣金。”“佣金就不用了。”“正好我家过几日要摆宴席,你就出给我吧。”“四个我算你五十两,熊皮二十两。你看成不。”吴余与凌緢谈起买卖来,恢复了一贯的认真严谨。“好。”凌緢爽快的答应了,比她预期的价格高了,而且不用吆喝,也省去了不少时间。凌緢接过银钱,见吴余看向她问。“你那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怎么没和你一块进城啊?”“她在家做绣活。”凌緢说着,提起秦珏歌,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一来是天寒地冻怕冻着秦珏歌。二来是,最近风声紧,担心秦珏歌会因为天香楼的事情牵连其中。与吴余道别后。凌緢架着驴车去了百货铺子里。凌緢出手阔气,买了上等的蚕丝被,和一床厚厚的棉絮。又去裁缝铺子里,挑选了一块上好的绸缎料子。又买了些糕点,干果,。最后去书屋,给秦珏歌挑选了几本琴谱。“客官,要买话本吗?这些是十一新出的本子。”老板把几本话本递到凌緢手里,凌緢看了一眼落款的作者,是秦珏歌常看的那位。于是爽快给了钱。归置好一切,路过酒馆时,小二见着是熟人,赶忙迎了上来,笑嘻嘻的问。“客官,上好的高粱酿,要来一坛子吗?”“一坛高粱酿,一坛女儿红,都要最好的。”凌緢把银钱丢给小二,小二得了钱,喜笑颜开的去置办。凌緢敲着木板,心情不错的哼着曲儿。今天一切都挺顺利,比预期还要早几个时辰回家。等小二把酒放到驴车上。凌緢架着驴车往城外走,走到城门口,被守城的拦了下来。“见过这个人吗?”守卫将一张画像递到凌緢面前,凌緢看到画像,心一沉,画像上的女子画的并不传神,容貌与秦珏歌的相似度最多只有五分。对上守卫审视的眼神,她摇摇头。“没见过。”“车里装的什么?”守卫冷着眼,问。“回官老爷的话,都是些置办的年货。”“户籍给我看看。”守卫摊手。凌緢把户籍递了过去。守卫看了眼户籍,又看了一眼她。合上户籍丢给他,又看着她置办的东西,全是些值钱的好物件,冷声问。“你一个小小猎户,哪来的这么多钱。”凌緢心底冷哼了一声,看出来守卫的意思,眼看着要过年了,守卫也想捞点油水。于是从怀里摸出碎银两,递到守卫手里。“官老爷,我运气好,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做妻子。您可否行个方便?”“我家媳妇还等着我回家。”“咳咳。”守卫咳嗽了两声,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钱,满意的眯了眯眼,看向凌緢。凌緢长得不像京城人士,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一头卷发,个子高挑,看上去武力不凡。在女女风盛行的周朝,入赘有钱人家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去吧去吧。”守卫挥挥手,示意放行。“能问问这画像中的女人,是犯了什么事吗?”凌緢眼珠子转了转,问。“犯了什么事?”守卫嗤笑了笑。“?”凌緢故作懵懂不解,看向守卫。“这是京城巡抚温尚书家的千金大小姐,三个月前失足落水,不知所踪。”“满京城的再寻人。”凌緢点了点头。巡抚温如元的千金失踪案在京城上下闹得沸沸扬扬,她也有所耳闻。可温如元姓温,秦珏歌姓秦,凌緢没有将二人联系起来。对照这画像,凌緢心中明了。秦珏歌难道是温如元失踪三个月的女儿?温如元在朝中威望颇高,为人耿直忠诚,不善交际,也不结党。女帝对他很是信赖,重用。也将他纳入了丞相的名单中,考量。想到这些,凌緢的心不由得沉了沉。为了验证真伪。凌緢将驴车驶出了城外后,把它安置在一处无人经过的茅草屋内。掉头,又回了城内。年关将至,巡抚温如元的府邸挂满了红色灯笼,气派森严,洋溢着过年的气息。府邸很大。凌緢用轻功进了屋,躲过众人。往里厅走去。听到几人在聊天,凌緢轻功点地,跳上了屋檐。“吟儿,你怎么又去大小姐房间打扫了。”一个丫鬟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