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緢还未推门,门就从里面蓦的一下拉开了,秦珏歌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撞入她的视线里,狐狸眼里藏着欣喜,她朱唇微启,含着笑意。“女郎,你回来了。”“嗯。”凌緢低声应了句。明艳的秦珏歌,像是一朵惹眼的火红牡丹。凌緢进了屋,见王妈正在木桌前捯饬着那些刺绣的工具,王妈曾经是王府绣房的管家,得了双巧手,刺绣工艺了得。“阿緢,你看。”王妈拿起一个荷包,递到凌緢的眼前,凌緢看清,荷包上绣着一对鸳鸯在河里戏水,鸳鸯绣的羽羽如生,彷如在荷包上游水。“绣的真好。”凌緢接过荷包,又细细看了看。她见过不少皇家的绣品,也不及这副鸳鸯戏水图半分。“是珏歌绣的。”王妈满脸笑意,她初次看到也流露出与凌緢这般惊为天人的神色。“奴家觉得女郎腰间空荡荡的没有配饰,便想给女郎锈个荷包。”秦珏歌听闻凌緢的夸赞,心中一喜,眼底染上一抹羞怯的红霞。“我会好好保管它。”凌緢握着这枚荷包,如视珍宝。从小到大,还未有人给她绣过荷包。她不但要好好保管这个荷包,还要多赚些银两,把这个荷包里装满银钱,变得鼓鼓囊囊的。才对得起秦珏歌的巧手。凌緢把余下不多的碎银两一点点的装进荷包里,见着略显干瘪的荷包,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她想把荷包塞回到怀里。“我帮你带上。”秦珏歌走过去,接过荷包,不在意里面只有些屈指可数的碎银两,低眸温柔的将荷包的细绳穿过凌緢的腰间,系紧。凌緢嗅到秦珏歌发顶的馨香,又看着与她这般亲密的秦珏歌,喉咙眼像是堵了块棉花,心中的惆怅一扫而去,剩下的只剩下宁静温暖。秦珏歌不嫌她寒酸,反倒是细心地关心着她。她憋见一旁,王妈坐在桌前,满脸笑意的看着她两。凌緢心口猛的跳了跳,像是一些别样的情绪被人觉察,不动声色的挪了半步。与秦珏歌拉开距离。“王妈,您觉得好看吗?”秦珏歌回眸,狐狸眼眸透着明媚笑。“好看,人也好看,荷包也好看。”“阿緢,你说是不是啊?”王妈笑呵呵的问。凌緢眼皮跳了跳,抿着唇,假装没听见。可心跳声却大了几分。三人一同看向凌緢挑选的绸缎,秦珏歌看到红色的布料时,忍不住轻轻去牵了牵凌緢的衣袖。用只有凌緢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问。“女郎,这是要为我做喜服吗?”凌緢闻言,耳尖一阵滚烫,她真没这个想法,可大红色,不就是喜服的颜色吗?两人一同回了家。大黄跟在身后,被凌緢驱赶着离秦珏歌远点。秦珏歌挽着凌緢的胳膊,半个人依偎在她的怀里,娇弱无骨,一日不见,秦珏歌比大黄还要粘她的紧,眼眸里的情意不加掩饰,热烈赤诚。淡淡的冷香弥漫开来,凌緢脑子混沌一片,想起昨夜秦珏歌的妖娆,意乱心烦,她给灶台里添了几把柴,精心熬煮着药材,这药材一副要几两银钱,火不能太大,被熬干浪费了银钱,火也不能太小,熬煮不出药材的药效。是费精力的功夫活。她低眸看着秦珏歌替她绣的新荷包,太干瘪了,得想办法多赚些银子填满些。明天她还得在上山转一趟,看看前几日布下的陷阱有没有抓到猎物。木桌前,烛火摇曳,秦珏歌提笔在绢纸上细细描绘。不一会儿,一套服饰便设计出来。她迫不及待的将画纸递到凌緢面前,狐狸眼里闪着仄仄光。“女郎,你看,奴家的喜服。”凌緢看向画纸上,一席长裙没过脚踝,上面勾勒出漂亮的暗纹花瓣,喜服将秦珏歌的身材展露无疑,让凌緢光看着这画纸便能想象出秦珏歌穿上后的模样。美艳绝伦。“好看。”凌緢薄唇微启,道了句。秦珏歌狐狸眼眸闪过一丝羞怯,忍不住想要与凌*緢亲近。可凌緢手里端着一碗乌黑的药碗,递到了她的面前。“珏歌,喝药。”秦珏歌垂着眸,红唇微抿着,看出来神色抗拒,却又因为是凌緢递过来的,不得不接。“喝了药,病就会好。”凌緢低声哄。秦珏歌摇头,有点不大情愿。凌緢从怀里掏出糖块,递到秦珏歌面前。“喝了药,吃颗糖。”“奴家不想要糖,想要点别的。”秦珏歌弯起狐狸眼,看向凌緢,撒娇的语气,甜腻中带着一抹小小的算计。“要什么?”凌緢歪头,柔声询问。“要你和我一起尝。”秦珏歌勾起红唇,语调轻慢悠扬。凌緢疑惑,见秦珏歌闭着眼,喝完了整碗汤药,忍不住跟着她蹙眉的表情,皱了皱眉,她刚熬药的时候就知道这汤药有多苦了。可娇气的美人儿却不眨眼全喝光了。“好苦。”秦珏歌眼尾发红,眼泪泫而欲泣,惹人怜爱。凌緢薄唇微启,正犹豫着怎么安慰一下美人儿,却见美人儿倾身靠近,勾着她的脖子,将柔软的唇瓣与她贴到了一起。第5章 与我共浴吗?第五章舌尖缓缓滑入她的潭口,苦涩的中药味与她交融在一起。凌緢晃了一下神,像是被抛入云端,唇齿的温热不断的蔓延发酵,她被美人儿缠的更紧了,青涩的舌,胆怯又热情,吻着她的唇,像是吃到了香甜的糖果,不舍与她分开。直到美人儿呼吸不畅,方才放开她。两人的唇舌分开,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啵的一下,暧昧的声响。凌緢脸颊微红,面对亲吻,她像是被人点了穴,任由美人儿造次。太大意了,完全对不起京城第一高手的名号,若是被她的手下瞧见了,肯定会愕然震惊。要知道以她敏捷的身手,来人还未碰到她分毫,手筋脚筋就会被她挑断。可,面对软香如玉的秦珏歌,她半点防备都没有。要问为什么,只能是对上这双毫无杂质的眼眸,凌緢能敏锐的洞悉人心,她只是想和她讨个亲吻罢了。再没有其他别的心思。把她当做自己的妻郎,把自己当做刚刚入门的新妇,两人是浓情蜜意的新婚妻妻。可,她们明明才认识一天。哪来这么深厚浓烈的情意。她目光落在秦珏歌的发顶处,混沌的脑袋里思绪千万。大胆亲她的美人儿,此刻却不敢看她,羞涩的靠在她的怀里,小口小口的喘息着,眼尾发红,像是只被人欺负过的小狐狸。颤着肩,瑟瑟发抖。像是被人轻薄了一般。凌緢后脑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下,究竟她和秦珏歌,哪个才是一言不合就动口的登徒子。************************************屋内,暖意腾升,锅炉里的水烧的翻腾。凌緢支起白色的屏风,往木桶里倒了几桶凉水,又将锅炉里的热水倒入进木桶,试了试水温,正合适。方才去喊秦珏歌过来沐浴。秦珏歌裹着长长的披巾,缓步走来,脚踝处系着红绳,那颗金色的铃铛伴随着她的步调发出清脆的响声。步步生莲。“女郎要和奴家共浴吗?”秦珏歌望向凌緢,狐狸眼闪着光亮,语调期盼。“你先洗。”凌緢滚了滚喉咙,背过身。不去看她,却听到身后人低低轻笑,像是拨动的琴弦,撩拨的凌緢心口痒痒的。“女郎这是害羞了吗?”凌緢被她说的脸一阵燥热,秦珏歌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又被这天香楼教化过,只是会些取悦人的法子。她信手拈来的几句话,便能让凌緢的心,好一阵子无法平静。窸窣的布料摩擦声。凌緢透过屏风,看到那人褪去衣衫,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身姿曼妙。哗哗的水声响起,像是滴入了她的心尖。痒痒的,暖暖的。凌緢抚了抚发烫的脸颊,只觉得屋内的温度不断的提升,她唯有坐到灶台边,又添了些干柴,让这屋内的火烧的更旺些,别让等下出浴的秦珏歌着了凉。“女郎,我忘了拿干布。”一只纤白的手扶着屏风,一双娇媚的狐狸眼探了出来,媚眼如丝的望向凌緢。凌緢拍了拍手上的灰,走上床榻,拿了干布,撇开眼递了过去。秦珏歌湿润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背,接过她手里的干布,又忍不住扣着凌緢的手腕,把人往屏风内轻轻扯了扯。凌緢对上刚出浴的秦珏歌,呼吸不畅。美人肌肤如羊脂白玉,比那上好的和田玉还要珍贵百倍千倍。“奴家伺候女郎,宽衣沐浴。”秦珏歌靠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水雾,馨香味扑鼻而来,凌緢绷直了脊背,一时间忘记退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