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 1)

“你不是说在房里等我吗?”这话出口,叶应澜自己都发现口气带着娇嗔。 叶应澜被他拉了出去,小梅看见捂着嘴直笑。 余嘉鸿停下。 见她伸手,余嘉鸿牵住她的手,跟她进了房。 “做衣服多麻烦?家里有针线女工,再说我还能去百货公司买。你别忙活了。”余嘉鸿说道。 余嘉鸿笑,展开双手:“那行,你量。” 他们都成亲了,是夫妻了,给他量个尺寸也没什么吧? 上辈子风里来雨里去,衣服鞋子损耗厉害,她问了当地的老乡买了土布,想要给他做衣衫,她拿了他的旧衣量了尺寸。 她做针线,自己远远地看着。她做好了,趁着他不在车上,把衣服放进他车子的驾驶座上。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无法言说的亲密举动。 看着她的发顶,余嘉鸿眼眶发热,转头看向墙角。 “小姐。” 鸿安百货公司时装和面料楼面的经理是叶老太太贴身女佣的儿子。 自己刚刚嫁进来,要是冒然打电话回去,显得自己肤浅浮躁,被人看轻了去。 “小姐,姑爷皮鞋尺码多少,索性一起了。”小梅提醒。 “走了,我带你去看看。”余嘉鸿跟她说。 余嘉鸿牵了她的手:“,我带你看看咱们这层楼的布局。” 她弹琴,自己看书,他们可以在这里消磨一个个晨昏。叶应澜看了之后说:“把我的缝纫机也抬进来,我也可以做针线。” 从这间房出来,是一个大阳台,联通了各个房间,他们的卧室边上两间,他说一间留给男孩儿,一间留给女孩儿。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既然结婚了,自然希望儿女双全,她看着他点头:“嗯!” “我们马上来。” 叶应澜跟着女佣往里走,男女分席,宴席摆在不同的厅。 老太太坐在长桌顶端,其他人按照辈分依次而坐,叶应澜与两位小姑坐在一排,对过是大姑太太家的两位儿媳。 “应澜尝尝这个乌达,我们家的乌达和别处不一样。”大太太跟叶应澜说。 “这个厨娘是二舅妈的陪嫁女佣,跟二舅妈学了一手娘惹菜,不过跟二舅妈比起来还是差了。”大表嫂说。 二太太的厨艺负有盛名,她的特色就是把椰浆运用得十分巧妙,椰浆清甜和各种香料的味道结合得恰到好处。 她这话是意有所指了,上次叶应澜跟随祖母来余家作客,自己多夹了几筷大太太的炸醋肉和清蒸膏蟹。 纵然她说的话大差不差,不过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未免有些不看场合,不给人面子。 这个借口找得未免有点牵强,不过婆婆想要息事宁人,叶应澜也让自己忍了这口气。问:“这样啊?” 好似这个龟粿是她的拿手糕点,叶应澜咬了一口,竟然出奇的好吃:“这个椰蓉馅带着奶香,甜中带了一点点咸味儿,真的很好吃。” 叶应澜发现婆婆是真能忍,被二太太当场发难,她也能忍下,还一个劲儿地夸赞二太太,只为一家子和和气气,果然这个长房长媳是真难。 二太太只能笑着说:“这个椰蓉里混合了西人的芝士,所以味道有点儿特别。” 老太太刚刚听小儿媳说这样的话,心里不开心,现在见大儿媳忍下一时之气,又说起了两个孙子小时候的事,将事情化解,老人家高兴:“以后嘉鸿和嘉鹏都有了儿子,跟他们爸爸一样,吃住在一起,像亲兄弟一样。” 老太太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我等着这一天。” 她转念才发现婆婆的话里有话,自己嫁给了余嘉鸿,余嘉鹏的婚事就是另一说了,哪儿来的“婶婶做的糕点”?她又怎么笃定婶婶做的糕点好吃? 二太太 所以“婶婶”和“糕点”凑一起,说余嘉鹏要娶秀玉,那是拿了针在扎二太太。 婆婆这个心眼子可真多!余家和睦的好名声底下真是暗潮汹涌。 书里1942年初,日军攻占新加坡,日本人认为中国之所以久攻不下,是因为南洋华人在财力物力上对国内的支持,因此占领星洲后,开始了大屠杀,尤其是八类人成为重点肃清对象,余家占了其中三类:积极参与南洋华侨筹赈会活动、慷慨向中国抗日捐赠和追随抗日华侨爱国侨领陈先生。 余老太爷不接受委任,饮弹自尽,余家大爷和二爷也先后被杀害,听到消息老太太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家里只余下妇孺。 知道家人已经跑了,大太太上吊自杀。 她没能熬过那三年,临死前拉着秀玉的手,那时她以为余嘉鸿死了,让秀玉要尽所能护住三个男孩儿,尤其是嘉鹄,那是大房唯一血脉了。 “弟妹啊!家里人有什么说什么,你这话里有话的,让人听了难受。”大姑太太跟大太太说。 “大姐,我没说什么呀?”大太太矢口否认。 叶应澜发现大姑太太的性格跟书里描写得一模一样,明明分辨不清,还喜欢挑拨离间,怎么就一点都不像老太太 叶应澜既说了大姑太太,又替自家婆婆辩解。 老太太对大女儿也是无奈,年轻的时候,她要跟随男人过番(下南洋),婆婆把女儿留在老家,让她全心全意照顾男人,等到他们在南洋打拼下了事业,回去接孩子。 说到底都是他们夫妻俩的错,自从把她接来南洋,说重了,孩子伤心,说轻了不顶用,只能说自家的家底在,指望能护着她一辈子。 被叶应澜辩白,被自家妈当场这么说,大姑太太立马拉长了脸,眼见要发作。 “孩子学校的事,能算个事?你只管放心。”大太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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