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赢是赢了,却是惨胜,他自己也被揍的鼻青脸肿。
!!!
“那行,叔您先喝着,我进去看看秀才。”
竟然被瞒了这么久。
“等会!”赵三元想到个关键问题,“从你磕头拜师到偷摸下山,中间过去多久?”
稍微对对账,逐渐清晰明了。
感动又忐忑。
咋地,小鬼子不能杀?
李晚菘问问惊讶,“是有朋友到?要不我做东下馆子吧,喝完再去泡个澡舒坦舒坦。”
开心是真开心,愤怒是真愤怒。
下了一整夜的雪后,奉天城银装素裹,炊烟渺渺。
还以为他是师弟,我是师兄。
赵三元的心情显然不错,某个早餐摊前,他被野狗照着裤腿撒泡尿都笑呵呵的,根本没当回事。
“行,回头就办,还有东大的事,按照你标注的那些坐标,二十七个堕婴尸体都已妥善收殓,暂定葬在苏家屯的金山以北,如果你有别的想法可以调整。”
赵三元这才放下蒲扇大的大巴掌。
“到饭点了?”老康被扇的一机灵,茫然看着四周,等感受到赵三元不善的眼神后,他赶紧赔笑。
“兄弟你放心!这事我下午亲自办,绝对让老爷子挑不出毛病!”
赵三元略感无奈。
师门里的身份是要跟一辈子的,谁是师兄就永远是师兄,在没有师伯师叔的情况下,哪天师父要是噶了,那师弟就得听师兄的,这是规矩。
李晚菘浑身一激灵,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火器虽然算不上无往不利,但泛用性真的强。
不是俩小鬼子太弱,即便是招魂神社的底层弟子,那也有几把刷子,再加上间谍的身份,能耐自是远超常人。
赵三元冷笑不已,“你还好意思说?拉粑粑不带纸,竟然扯下一段绷带擦屁股,最狠的是用树叶蹭了蹭,反面又缠了回去,我心想你还真特么是个人才。”
来到吕家药材铺后院,老态龙钟的吕父坐在院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丝毫没有儿子差点嗝屁的担忧,跟特么过大年似的。
“贤侄来了?老夫都说不用麻烦,搭人情没必要啊。”
赵三元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堕婴们是惨,可要分清责任,除了他们的父母之外,谁也不欠它们,能帮一把已经是善心爆棚了。
打断老子的思路都得死!
奉天城的夜晚多了两具无头尸体,常人并不知道,新一天的日子跟以往没啥不同。
老康略微苦笑着,他没有点名,是觉得对不起老弟,心里一直有个结。
“有空回去跟五姐说一声让她多准备个房间,最好在炕上支个锅子,酒要是不够就麻烦五姐买点,哦对了,再整点哈尔滨红肠,我有用。”
看似没啥关系的命运丝线在机缘巧合之下形成了最美丽的误会,祁四海最初只是想给徒弟报仇整死赵三元几个小子,却不知稀里糊涂的帮他们吸引了一波最危险的火力。
不过赵三元等人没想着借此成名,事了拂衣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做。
昨夜实在过于凶险,若没老康施针帮其紧急止血,恐怕撑不到吕父施救。
那种举目无亲的寂寥感心酸的很。
床上的吕秀才还在沉睡,脸色虽是惨白,但相比昨夜要好很多,就是胸口绷带缠的里三圈外三圈,跟个蚕蛹似的,药味刺鼻。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校内除了那几个刚巧看热闹的大领导外,其余一概不知。
在吕父的心中,恐怕血海深仇早已胜过一切,但这事没法评价,更没法去劝人大度,否则会天打雷劈的。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有意思的来了。
所以在最恶劣的天气下,关外反而最热闹,最有烟火气,你能在早市上能买到你想买到的一切。
“记得那年我满月——别动手别动手,主要是我以前的事你大概都知道啊,当初还是你帮我解围,揍了那些欺负我的孩子。”
这年头吗啡有多金贵就不说了,其结构式刚刚定型没几年,在列强那边都是紧俏货。
这场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是从房身沟老李家开始的么?
或许更早也不一定.
但重要么?
合着你小子早就在身边?
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赵三元将两个小盒子递了过去,“秀才是我兄弟,为他忙活忙活是应该的,这两盒吗啡走的是军方路子,能让他少遭点罪就少遭点吧。”
还没等年幼的赵三元笑喷,就见一堆熊孩子对绷带人拳打脚踢,老康打小个就不高,别说同龄的了,比他小几岁的孩子看着都比他大一圈。
汽笛声由远及近,李晚菘骑着挎斗子到来,挎斗子里坐着沈雨桐,看气色,昨夜肯定睡了个好觉。
“别放在心上。”赵三元拍了拍腰间,“真要谢我就让小李子再给我整点子弹,快打没了。”
遗憾的是,这小老头他们真惹不起。
凡事遵从本心,太过刻意很容易过犹不及。
三元能安排他住李家,那是真没当外人。
“差不多一年吧,反正不少于十个月。”
究竟是为防外人,还是为防哥俩知道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东大闹鬼风波彻底平息下去,女学生们都以为是穿布丁的酷酷小哥把鬼都给打跑了,热泪盈眶。
腊月的清晨,冷冽又清爽。
能让他这般平易近人的原因,自然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回到身边。
你妈妈的!
一个巴掌大的皮影飞回他袖口当中,就像放个屁一样没当回事。
高首结识赵三元等人,一贯道设坑埋伏高首,赵三元等人设伏反杀,张大帅在大青楼奉红,赵三元等人激战孙家湾整死俩阴阳师,祁四海为给徒弟报仇在东大推波助澜,赵三元等人入局,小鬼子获悉后派人来探查,遇到战败离开的祁四海想把这小老头带走审问,而祁四海以为这些人是觊觎莫闻山的三皇传承,为了能亲自干掉莫闻山,祁四海将他们整死封口
无论是善缘还是孽缘,都应了那句老话。
“从哪说啊。”
“从头说!”
“纳闷了,老头为啥不把咱俩放一块?为了锻炼身体来回跑?”赵三元满脸问号,他实在搞不懂师父这么做的用意,没听说过师父教徒弟还分俩山头教的,难道是怕自己脾气不好欺负老康?
说到这个,老康的眼神充满愧疚。
“还记不记得那年持续暴雨,咱俩被困在了山涧里?”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