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意思,是不打算对昨晚负责了,连带着还要把不清不楚的过去一笔勾销。 “我知道发生过什么,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听见了。”靳以宁在路灯下凝望着边亭,声音低了下来,随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特地强调道,“还有,丽娜不会和你结婚,也不可能给你生孩子了,我已经先答应你了,要生也是我生。” “喝醉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抱歉”,这些经典关键词串在一起,靳以宁被他气得冷笑连连。 边亭不想再惹靳以宁生气,当真认真思考了起来,他一本正经地想了好一会儿,忽然说了件不相干的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件有意思的事,丁嘉文和他女朋友分手了,人家姑娘堵到公司,大闹了一场。” “你觉得你和他一样。”靳以宁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边亭的玄外之音。 说完这句话,边亭继续往前走,靳以宁迈步跟上,不紧不慢地缀后面,之间间隔的距离,比来的时候更远了。 空气里水汽充盈,气候因即将到来的风暴变得凉爽,他们好像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一起走一段路了。 靳以宁踩着他的倒影,不知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他每靠近一分,地上的影子就立刻远离一寸,逃得飞快。 他的这句话,让边亭始终拧紧的心弦放松了,他顺着他的话头,似真似假地说,“这么看来,你迟早都是要恨我的。” 有一件事边亭猜测得没错,那晚过后,靳以宁不辞而别,除了有突发情况,其中另一个重要的原因,确实是他想给彼此空间,好好处理这个“意外”。 靳以宁不知道边亭是怎么想的,他已经做出了决断。边亭说自己不配谈感情,他又何尝有资格呢?两个这样的人走在一起,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待,将来都不会有好结局。 这个念头,成为了靳以宁今晚出现在这里的契机,在落笔成定局前,他都有机会改写这个结果。 所以他趁心口还热着,赶在台风停航前买了最后一班航班,一下飞机就来了这里。 不知何时,边亭已经转过身来,他回望着靳以宁的目光,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的大脑已经过载,没能从当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 边亭这茫然无措的傻样,在靳以宁看来有点难得,也有点好笑,他点到即止,转头点了点身边红色的大门,说,“到了。” “很晚了,回去吧。”靳以宁没有进去的意思,眼梢含笑,弯起了嘴角,”你准备好要听了再来找我,我等着你。 第二天下午,台风如约而至,政府发布了红色警报,全市停工停课。 g市不沿海,风势不强,但雨大得骇人。几名男子身裹雨衣从车上下来上,冒雨进了城郊一座采石场的仓库。 “蒋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