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边哥,蒋董有事在忙。”秘书笑容可鞠,依旧亲切耐心,从她的态度里窥不见端倪,“您稍等,我再帮您问问。” 靳以宁的那批货被劫,边亭是最大的嫌疑人,蒋晟虽然没有挑明了说,实际上已经停了他的大部分工作,将他隔绝在外。 不过蒋晟这个老狐狸深知“张弛有度”的道理,没有把事情做绝。又过了十几分钟,秘书就从办公室里出来,笑容满面地请边亭进去。 办公室里只有蒋晟一个人,他笑容满面地和他招手,两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刚到的老普洱,快坐下尝尝。” 边亭也表现得若无其事,在大茶桌前入座,铁壶里正烧着水,噗噗冒着热气,一老一少面对面坐着,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这算是近期最好的消息,蒋晟果真龙心大悦,乐颠颠地把边亭面前的杯子斟满。 高兴归高兴,蒋晟并没有完全解除对边亭的怀疑,他慢悠悠地晃了一圈杯子里的茶汤,对边亭的问题充耳不闻,“试试怎么样,喝这种普洱啊就要用铁壶煮水,紫砂来泡,缺一不可。” 边亭对喝茶并不热衷,他所知道的那些皮毛,大多是从靳以宁那里听来的。 离开前,边亭再次来到小秘书的桌前,曲起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 “靳总出去了有一段了,还没回来。”小姑娘推了推眼镜,一脸真诚地说,“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吗?” 边亭的车刚开出四海的停车场,流言蜚语就在公司内部传得更厉害了,人人都说那姓边的风光不了太久了,怕是要不了几天,就会彻底被打回原形。 “这次蒋董这么对边哥,太让兄弟们寒心了。” “就是嘛,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我们边哥嘛。”暴森大着舌头,“这些年如果不是边哥撑着,四海早垮了,哪里还有今天!” 只可惜,边亭并不领情,他今晚滴酒不沾,把家里那张小饭桌让给了他们,自己事不关己似的坐在窗台上,磕了一晚上的花生米。 暴森扬起沙包大的拳头,“谁敢嚼舌根,我就揍谁!” 暴森收回手,脸上写满了茫然,“离开公司,我们能去哪儿?” “就是!”其他人争先恐后地表忠心,“您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五箱啤酒转眼间就没了大半,这些小子的德性边亭了解,在喝醉之前,无情地把他们都轰了回去。 手机开了静音,一晚上攒了好几个未接来电,边亭草草扫了一眼,扬手一撇,把手机扔到一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是玻璃瓶倒地的声音,想必是阿乐他们临走前把酒瓶扔在门外,被无辜的邻居踢倒了。 “靳以宁?”惊讶之余,边亭不忘蹲下身,和他一起把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捡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