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多人都听见了，但都没有表态，特别是边亭，脸上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有人议论自己的前老板。 靳以宁几人走出公司大门，边亭的电梯也到了，电梯间里闹的这一出，边亭没有放在心上，他回到公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找蒋晟，两人闭起门来，开了小半个小时的会。 蒋晟话说到一半，察觉到边亭神色有异，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蒋晟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这些天受苦了，真是委屈你了。” 边亭从公司出来回到家，家里已经堆满了各种礼物，都是蒋晟派人送来的。除此之外，为了安抚边亭，蒋晟还给他放了一段小长假，让他彻底放松几天。 一个多星期没有住人，家里有点潮气，边亭打开窗户通了会儿气，又去洗了个澡，然后给阿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把蒋晟送来的这些东西带走给兄弟们分一分。 这间俱乐部是年前蒋晟送给他的，作为他超额完成任务的奖励。但边亭对这个生意并不怎么上心，偶尔自己过来玩两把，平时并不参与经营管理。 掌声响起，鼓掌的是一名短发女子，女子靠在沙发上，坐姿慵懒，微笑着看着边亭走近，“要我说，蒋晟有你这样的左膀右臂，真是他的福气。” 女子放下手，调侃他，“听说你昨天刚从局子里出来，今天就出来替他卖命了？” 边亭口中的这位林小姐，名字叫林心怡。七年之前，边亭和她相识在江旭耀的邮轮上，当年她只是寰宇国际的海外市场总监，如今已经是副总裁了。 “我听说，这次你在里面待了好几天。” “是啊。”边亭顺着她的话头自嘲，“差点就要转做污点证人了，说不定还能争取宽大处理，重新做人。” 边亭知道林心怡的话没错，他不想和她继续讨论“污点证人”的话题，转回了正题，“合同看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二人今天要谈的，就是由边亭主导，被蒋晟当作“续命丹”的那笔军火生意。 “合同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然而，就在林心怡即将落笔的时候，边亭突然打断她，“我们蒋董还有一个条件。” 幸好，边亭只是说，“蒋董的意思是，交易当天，买卖双方的负责人必须同时到场，亲自交货。” “安全起见，况且将来我们是要长期合作的，加深了解没有坏处。”边亭朝她抬了抬下巴，“需要回去请示一下么？” “不用了，我可以做主。”到手的鸭子不能让它飞了，林心怡再次提起笔，朝他眨了眨眼，“北非人会同意的，毕竟你们给的价码，诱惑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