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知道姚先生。”边亭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立刻说道,“我就是遇见他和蒋董见面,才跟过来的,他是谁?” “无所谓。”边亭看着靳以宁的背影,“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查,一定能查得清楚。” 靳以宁走后,边亭也回了自己房间,后半夜无事发生,兵荒马乱的一晚,算是顺利度过。 桌前坐着的都是平日里的老面孔,不是正式场合,除了蒋晟携夫人坐最上首,其他人的座次比较随意。 靳以宁的手边摆着半杯咖啡,精神头看着不错,一边往吐司上抹黄油,一边陪着杨芸聊天。 这块膏药下面藏的是什么,边亭比谁都清楚,他挑开了视线,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在靳以宁对面坐下。 靳以宁下意识地将涂满黄油的吐司往对面伸了伸,刚探出手,又忽然改变方向,把面包递给了上首的杨芸,低头切着自己盘子里那半根烤芦笋,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昨晚不小心,被狗咬到了。” “没事。”靳以宁这才抬起头,目光轻巧地从边亭的脸上滑过,声音里带着含义不明的笑,“应该没有狂犬病。” 靳以宁莫名“被狗咬”,杨芸再次提起了靳以宁前些天车子被砸的事,话里话外满是担心。 “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人么,还选什么,边亭过去就以宁身边的,让他顶上好了。”他抬起下巴看着边亭,一脸挑衅,“你原来不就是当保镖的么,重操旧业也挺好,人嘛,不能忘本,就该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 当年靳以宁走的时候,和边亭闹了很大的矛盾,两人不欢而散,这在四海集团上下,几乎是众人皆知。 丁嘉文原本正搂着姑娘在众人面前啃耳朵咬脖子,听见蒋晟的话,也抬起头来,瞥了边亭一眼,满眼意味深长。 “阿亭,你最近辛苦了,理应多休息几天的。”蒋晟还有所顾虑,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看向边亭,一脸关切,“有没有别的什么安排?” 边亭没有回应任何人的目光,“听蒋董吩咐。” “那就先这样决定了。”蒋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阿亭,以宁就交给你了,你再辛苦几天。” 蒋晟拖家带口,一共在岛上待了五天。 从离岛回到港城,靳以宁的生活也回到正轨。原本他身边的人,都被蒋天赐有意无意地打散,齐连山驻派海外,泰国仔弹头他们各自被派遣给不同的老板,惠姨退休,半山大别墅里的其他员工,也已经在两年前遣散。 早上九点刚过,靳以宁走出家门,乘着电梯下到地库。 驾驶座上坐着的是边亭,他手上的石膏已经拆了,穿了一件深灰色便西,里面搭配了白色t恤,头发修剪得清清爽爽,和之前几次相见比起来,添了几分往日的学生气。 假装看不见,也不现实,靳以宁走上前去,来到窗前,对车里的人说,“你做个样子就行了,不用真的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