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味道,边亭见怪不怪,并不陌生,但在今天,却让他莫名地感到心慌。 “边哥,就等你了。” 齐连山正在和身边的人闲聊,没有听见边亭的话。丁嘉文则没有理他,眉头紧锁,双手环胸,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有一个泰国仔看上去兴致颇高,八卦地将手挡在唇边,兴奋地说,“听说是抓到了一个条子!” 他按耐下心绪,佯装好奇地问:“什么条子,怎么抓到的?” 边亭的脑袋嗡嗡直响,“他怎么做?” 泰国仔继续说,“我听说啊,那条子在我们公司里还有个内应,现在正审着呢,就等他开口说出内应是谁。” “那人现在怎么样了?”边亭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边亭抬头,看向那个集装箱。 后面的话,边亭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他死死盯着集装箱,捏紧了拳头,浑身的热血都涌上脑袋。 人已经到齐,蒋天赐理了理腕上的表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众人见他起身,纷纷噤声了声。 蒋天赐此人小肚鸡肠,锱铢必较,前次他在靳以宁手里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今天被他找到机会,自然是要借题发挥,找找边亭的茬。 边亭的心思,已经全部在那只红色的集装箱里,他没有听见蒋天赐的话,也没有回答他。 蒋天赐看向丁嘉文,似笑非笑道,“这样?” 蒋天赐原本就是故意膈应人,并不觉得单凭一个迟到就把边亭怎么样,他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让人把关在集装箱里的人带出来。 蒋晟已经许久没有直面这样的现场,有点不适应,皱眉坐在椅子上,用衣袖掩住了口鼻,蒋天赐俯下身,贴心地给岳父倒了一杯热茶。 灰尘扬起,落在那张满是鲜血的脸上,一个男人闭眼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边亭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秦冕。 底下瞬间炸了锅,众人议论纷纷,抑或好奇,抑或警觉地打量着地上的人,讨论揣测着他的身份。 居然还有这种事,大家一听,纷纷积极献策。 蒋天赐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能从蒋天赐的保险柜里偷出东西,这个内鬼在四海集团里,应该有着不低的地位。 所有有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此刻都在这间仓库里。 就在这时,一个站在后排的小个子突然说:“不对,我好像见过他,在…在在在东田马场。对,就在东田马场。” “好像有,是…”小个子努力回想着,两只小眼睛挨个打量了一圈身边的人,“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