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大片大片地自城市上空飘来,侵蚀着海天交界处那最后一点落日的余晖,今晚可能要下雨。 廖文希从露台外接完电话进来,正准备和边亭介绍一下他这里的基本情况和工作安排,两个西装男就敲门进来,说有一场视频会议等着他去开。 这正合边亭的意,他转过头,目光自然地从小吧台上那只信封上掠过,对廖文希说,“您先忙。” 很好,没有监控,也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不出边亭所料,信封袋里装着的是一份有关东南亚走私水路的完整数据资料。大到路线分布,小到河道上所有节点的坐标、各个码头的设计图施工图,仓库的位置等,皆记录在其中。 追查数月,终于有了结果,边亭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纵然他答应到廖文希这里来,其中有和靳以宁赌气的成分在,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达成自己目的。 想来廖文希确实对边亭不设防,拍摄的过程非常顺利,边亭收起手机,小心翼翼地将图纸装回信封,分毫不差地放回原处,俨然就是未曾有人动过的模样。 然而边亭太过专注手头上的工作,忽略了身后的动静,就在他收拾完一切,准备从小吧台边退开的时候,一道人影从他身后逼近。 廖文希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更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多久。他一脸无辜地偏了偏脑袋,目光越过边亭的身体,飘向吧台上的那只信封。 “廖总,不好意思。”边亭收回手,往侧面迈出一步,若无其事道,“您回来了。” 边亭假装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径直迎向他的目光,“廖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变本加厉,往前逼近了一步,眯起眼睛,恨不得将目光化为有实质的大手,在这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就把边亭这身规矩的深色西装剥光,“只要你给我我想要的,我就能给你你想要的,如何?” 廖文希许久没有听过这么天真的问题,不禁笑了起来,“当然是你这个人啦,小宝贝。”边亭讶然。 “边亭,我知道你的野心,你应该也不甘心,一辈子留在靳以宁身边当个小小的保镖吧。” 廖文希乘胜追击,往前迈出一步,继续循循善诱,“靳以宁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养子罢了,如果你愿意,他的那个位置,给你坐也不是不可以…” 玻璃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保镖,几个彪形大汉推门闯了进来,又被廖文希呵斥了出去。 重物摔落的声音很快又在客厅里响起,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再闯进去,幸好没过一会儿,里面又恢复了平静。 廖文希的格斗技巧,是私教带出来,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遇到边亭这样的对手,自然是没有什么反手之力的,边亭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他制服,按在满地的玻璃碎片里。 在边亭的注视下,廖文希放声大笑了起来,他浑身通红,兴奋地全身都在颤抖,“边亭,我改变主意了,你上我也可以,我在下面的功夫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