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宁把刚刚康妮送给他的话还给了她,“你猜呢?” 靳以宁转动轮椅,来到康妮近前,“不好意思康小姐,你说得对,我确实没立场、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康妮看着桌面上的名片,切切实实地愣住了,她没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完全猜不出靳以宁究竟想做些什么。 临出门前,靳以宁回头望了眼桌上那印着丽都酒店金色招牌的外带盒子,对康妮说,“还有,把这个带回去,就说是你买的。” 边亭光裸上身站在镜子前,检查着后背上的伤。 也说不上是完全痊愈,至少现在回去,只要不脱衣服,就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蒋晟书房里的那支录音笔是拿不回来了,计划彻底失败,但是让边亭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靳以宁他们似乎并不知道那晚有人被丁嘉文捅伤的事。 “阿亭,过来搭把手。”边亭还没有琢磨透这其中的关窍,厨房里传来了康妮的声音。 仔细算算,边亭也出来了不短的时间,今天他要告别康妮,回靳以宁那里去了。为此康妮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亲自出门上菜市场买菜,打算洗手给边亭做了顿午饭。 边亭在心里暗暗感慨,女人的换头术果真厉害。 说话间,康妮手起刀落,利索地把鱼开膛破肚,边亭看了她一眼,拿起刀,切起案台上的几瓣生姜。 不知这样的人生属不属于康妮,但并不属于边亭,吃完这顿饭,他就要回到他的江湖去了。 “没想到,你的动作还挺利索。”康妮把剥出来的内脏放到一边,将鱼肉放到清水下冲了冲,瞥了眼案板上大小均匀的生姜,“我还以为你在靳以宁身边当小少爷的,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康妮的这几个形容词,精准地概括了边亭这些年在靳以宁身边的生活。边亭想,如果靳以宁有了孩子,肯定会把孩子宠得无法无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边亭的心理活动,康妮没有察觉,见他刀工不错,就放心地把刚杀完的鱼丢给他去料理,自己转身去照料炉子上煲了一上午的汤。 “有大金主苞养了我,我已经上岸从良了。”康妮掀开汤锅的盖子,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又将勺子伸进去搅了搅。 康妮笑着应道,“嗯。” “开玩笑的啦。”康妮见边亭把她的玩笑话当了真,放下锅盖,“我已经从ktv辞职了,很快就要走了。” “我打算回老家去。”康妮往汤里加了点盐,舀起一勺,尝了尝咸淡:“我得到了一笔钱,再加上之前你给我的那些,已经够开一间舞蹈教室了。以后我可以教小朋友跳舞赚钱,把妹妹的病治好。” 康妮转身面向边亭,笑着说,“我也要谢谢你。” 那天见过靳以宁之后,康妮回家想了一晚,在天亮前,打通了靳以宁留给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