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错觉,但边亭掂得清自己的分量,知道靳以宁这是故意支开他。 “好。” 别让他死了 边亭坐在桌前,用瓷勺拨弄着碗里的汤,惠姨今天这锅养生靓汤煲了六个多小时,澄黄色的汤底上飘着白色的椰肉和红色的枸杞,让人垂涎欲滴。 把女子送到后,齐连山就很有眼力劲儿地离开,红衣女子替代了之前边亭的位置,陪着靳以宁继续在湖边散步。 靳以宁坐着轮椅有些美中不足,但这样的画面,也够得上赏心悦目。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惠姨端着一碟小点心走了出来,好奇地朝边亭视线的方向望了一眼。 “哦,你说周黎小姐啊。”果然,惠姨的答复证实了边亭的猜想,“她是靳先生的未婚妻。” 原来靳以宁有未婚妻,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在警方的档案里看见过。 边亭很难想象,他会在一堆贼心烂肺里扒拉出一个位置,把什么人完完整整地放进去,甚至还起了共度一生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们真的会结婚吗?”边亭低头抿了口汤,一不留神,心里的问题就这么滚了出来。 边亭放下汤勺,没什么胃口。 确实是这样,尽管隔着一段距离,边亭还是清楚地看见了靳以宁脸上略带纵容的笑容,这让他想起远古课堂上学过的一个形容——一对璧人。 “清纯玉女的人设不要了?”靳以宁打蛇打七寸,末了,又补上一句,“要抽躲远点,不要带坏别人家孩子。” “麻烦,就你事多。”周黎环顾了一圈四周,也没看见疑似私生子的影子,不耐烦地收起了烟,“不要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靠人设吃饭的。” “你怎么回来了?”靳以宁不用周黎帮忙,自己转着轮椅,继续往前进:“不是说最近都在克罗地亚拍戏。” “假的吧。”靳以宁停下来,回头睨了她一眼,毕竟前一次他连人带车摔下山崖,也没见他这位未婚妻回来探望一眼,只是隔着一个太平洋,走过场似的,和他通了次视频。 “你心里有数就好,又何必说出来。”周黎红唇一撇,抱怨道,“你以为是我想来啊,都怪我家老头,这次无论如何,非得要我来一趟,我还特地和剧组请了假呢,你看,刚下飞机就过来了。” 当年周黎在娱乐圈还没有取得现在的成绩,对这场“包办婚姻”也不排斥。她想得很明白,既然她的婚姻注定是一场利益交换,但不如选一个不干涉她的对象,以”不自由”换来了更大的“自由”,反倒是笔好买卖。 听周黎这么说,靳以宁非但不生气,还客气地道了声谢,“心意收到了,谢谢。” 只是走着走着,周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放慢了脚步,问靳以宁,“哎,靳以宁,我问你,你说二十出头的小男生都喜欢什么啊?给他们买礼物该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