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监丞,你这么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成何体统?让那些监生如何看待?没有一丝稳重的感觉。”
“见过周司业,只是卑职受祭酒大人的委派,来办一件事,所以就唐突了。对了,是谁惹司业大人这般生气?”
“还不是刚才有个自以为是的监生张鹿安,老夫只是训斥他一顿,他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把老夫给‘开除了,然后就直接冲出大门跑掉了。这种人,真的是有辱斯文,应该早日将其赶出国子监,这里不容他所践踏。”
周逯生气地说道。
吴森连忙奔了出去,可是哪里还能看到张鹿安的影子?
吴森顿足捶胸,但也只能作罢。
只是张鹿安虽然离开南京国子监,但是他的诗句却已经在整个南京城逐渐传开,甚至传到了更远的江南其他各府县,就连大儒钱谦益都懊悔不已:
“当初应该也把张鹿安给收为学生就好了。哎,原以为他是粗鄙不已的武人,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有慧根,哎,老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旁边的河东君笑着亲启朱唇道:
“这首诗奴家也看过,虽然离经叛道,但是也不失为一种强烈的呐喊之意。此子却是天生就会作诗,真是难得。”
钱谦益不住地拍着大腿道:
“是啊,是啊,只要他还在南京城,老夫就一定要让他拜在我的门下。”
但是张鹿安注定是不会拜钱谦益为师的,因为他刚刚回到住处,就得到了来自各地的各种消息:
代号“霞光”的张柬白来信称京师城内已经乱成一片,断然没有守住的可能,请示继续潜伏还是撤往南面,许由的回复是让他继续潜伏下去;
来自于重庆方面的代号“九头鸟”的范达传来的消息,称张献忠已经攻下了成都,重庆得而复失,四川各地群雄并起,完全大乱;
来自于凉山方面的消息,禄青山、杨赤木和刘壮国联合署名来信,已经占据了川南马湖府的南面,正以雷波司为核心,不断地扩大根据地规模,但是也面临着明军和地方土司的巨大威胁,处境有些艰难;
西北三方忻城山、槐安和镇巴三处,因为道路被大顺军阻隔,音信全无;
登莱则是一切尚在计划之中,贾名杰控制的非常好,只是监军使郝为则是非常不好,来信要求张鹿安急速北上,然后与他一起,北上京师勤王……
南京方面的消息则是,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搜集了近三万名将士,突然宣布带队进行北上勤王,目前已经到达扬州。
“这些消息都是什么时候的?有没有最新的?”
张鹿安询问张捡道。
“少爷,这些都是你在国子监期间,不断到来的信息,俺都替你整理好了,最新的还没有。”
“浮山那边没有什么消息?”
对于浮山根本之地,张鹿安还是有些担心的。
“还没……”
只是张捡的话还没有落地,就看到张喜挥舞着信件来到了张鹿安的面前。
“少爷,浮山来信……”
张鹿安急忙打开一看,却是浮山转来的张鹿声的求救信以及阴六的说明信件。
张鹿安这才得知梅山已经危在旦夕了,好在阴六还算为人机警,向张鹿安禀报的同时,还告诉张鹿安,他会将准备出征的兵力准备好。
张鹿安很欣慰阴六的成长,知道事不宜迟,连忙对张喜和张捡说道:
“喜叔,立刻带人收拾行李;张捡,赶紧去租船,咱们今日就要立刻离开南京,返回到浮山,战斗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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