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鹿安和陈利芸在自己面前跪下,一个人的容氏突然感觉一切都值了,三个孩子都有了归属,让她感觉自己的任务都算是完成了,对于死去的张可道也算是有了明确的交代,不禁悲从心头来,忍不住哭了起来,不断地用手帕擦着眼泪。
旁边的张鹿安大舅容之光说道:
“妹子,今天大喜的日子,不要想那么多伤心的事,应该开心一点,孩子们都看着呢。”
张母容氏这才破涕为笑,招呼张鹿安和陈利芸起身。
容令彰和张美分别拉着张鹿安和陈利芸,让他们面对面站着,就听见张喜继续喊道:
“夫妻对拜!琴瑟和鸣,子孙繁盛!”
张鹿安和陈利芸互相微微躬身下拜。
随着一声“送入洞房!”,宣告了婚礼仪式的结束,张鹿安先是把陈利芸送到卧室里坐好,按照原本的规矩,陈利芸是只能待在房间里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尿桶,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能是到了晚上,待张鹿安掀了盖头之后,才能吃饭的。
但是张鹿安害怕陈利芸饿着,亲自从外面送来了很多好吃的,只是他很快就被房间内的张美和张丽再次给推了出去。
“少爷,晚上洞房之前,你们不能再见了。”
“这是什么破规矩。”张鹿安嘟囔着。
“少爷,少爷,甘姐回来了。”张捡突然来到张鹿安的身边喊道。
“谁?”
“甘姐,白贵亲自带人把甘姐给送回来了。”
张鹿安连忙走了出去,正巧看到张母容氏正拉着甘姐在不住地说着话,不断地逗着甘姐怀里的婴儿。
白贵看到张鹿安后,拜见行礼,嘴里说着一些吉祥话,张鹿安高兴地寒暄了两句,就让白贵去吃席了。
甘姐抬头看到了张鹿安,迎面走了过去说道:
“少爷,终于还是赶到了,没有错过你的大喜之日。”
“甘姐,谢谢,你能回来,我真的很开心。这是你的孩子?叫什么?”
张鹿安惊喜地说道。
“他爹曾经过继给闻家,他爹临走前也没有留下名字,奴家也懒得再起名字,干脆就叫他张闻好了。”甘姐说道。
“小张闻,你爹他是个好汉子。”
张鹿安凑近张闻的小脸,用手摸了摸,亲口说出这句话后,张鹿安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好汉子不等于好人,但是最起码死出了爷们样!
“你回来啦?”
张鹿鸣的随从张武突然出现在了旁边,当初跟随张鹿鸣外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张武的心中一直充满了自责,一直未娶。
甘姐看向了张武,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时间,突然笑着说道:
“挺好的。”
“好了,今天一家人算是难得的聚齐了,我爹在天上也会很开心的,走,大家都好好聚聚。”
张鹿安说道,他知道很多时候,很多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开,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够释然的。
众人也很能体会张鹿安的用意,便都假装开心起来。
随后桐城知县张利民和安庆那边委派的代表也都赶到,张鹿安只好亲自出面应酬,一直喝到了夜深时分,送走了各位官员后,张鹿安才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卧室,先是把所有想要闹洞房的人全给轰走,再将卧室内的左明丽、张美等人给送了出去。
整个卧室便只有了张鹿安和陈利芸两个人,张鹿安拿着珐琅棒,把陈利芸的红盖头轻轻地挑起,陈利芸面色红润地看向了张鹿安。
张鹿安喝的是满脸通红,神情迷茫。
陈利芸叹口气,站了起来,倒了两杯水,递给张鹿安一杯,然后与张鹿安喝了以水代酒的“交杯酒”,然后就开始为张鹿安宽衣解带。
张鹿安握住陈利芸的双手,然后歪着头,轻轻地在陈利芸的朱唇上轻点了一下,弄得陈利芸满脸绯红。
张鹿安却说道:
“娘子,为夫今日一时高兴,喝了点酒,喝酒之后不能行周公之礼,否则容易生出傻儿出来。今日权当休息一宿,明晚再洞房吧?”
陈利芸愣住了,然后点点头,自己脱下了外套,然后躺在了床的外面。
张鹿安吹灭了蜡烛,然后和衣卧下,跨过陈利芸的身体,躺在了床的里面,睡在了陈利芸的旁边。
许久以后,陈利芸突然张口问道:
“相公,你有心事?”
“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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