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军旗那么大的‘杨字,想不发现都不容易。”
“哈哈,好好,本将一定会为尔等请功,你们带上东西,跟我回锦州城领赏。”
“杨将军且慢,鹿安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能够借一步说话。”
杨国柱心中疑问,但还是下马走近张鹿安,张鹿安于是大概跟杨国柱说明了基本情况,只是他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商人子弟投身军旅,本来是为了经商才抽空偷偷地来到锦州,不敢将身份暴露,所以可以将这份功劳全部算在杨国柱的身上,将苏玛喇等人的人头全部交给杨国柱。
张鹿安还刻意留了一个心眼,说是在别处还另外藏了十颗真奴的头颅以及一个活着的俘虏。其实以此时明军普遍的尿性,如果杨国柱将张鹿安等人视作建奴予以剿杀,张鹿安等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啊,那倒真的是送了我杨某一个大大的军功啦,只是我该怎么回报你呢?鹿安?少将军?毕竟在你们商人的眼里,从来都不是会做亏本生意的,总会想着利益的交换。我说的对不?”
杨国柱的话充满了调侃之意。
“正常情况下却是如此,只是在下本次出行名不正言不顺,本来就打算全部丢掉的,眼下正好能够做个顺水人情,结交像您这样的一位大将军,以后肯定会主镇一方的大员,对于我们家是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如果非得说有请求,那就是我希望您能同意,允许我派人把这帮人的盔甲都给扒了,我们那边正好缺少这些东西。”
张鹿安严肃地说道。
“盔甲是朝廷重器,严禁私家占用。万一被视若谋反,恐怕有嘴也说不清了。”
杨国柱好心地提醒道。
“多谢杨将军的提醒,这是本人的公私印章,您可以稍微看一下,本人确实属于军中之人,其实本人更小的时候就曾在登州斩杀过吴进兴。”
张鹿安双手奉上了自己的印章递给杨国柱,并且继续把陈年往事翻出来吹嘘了一遍。
杨国柱接过印章看后,上面写着“南直隶凤寿右营中军都司”和“张鹿安印”,其实这些也不能完全证明张鹿安的身份,任命书也没有随身携带,张鹿安只是为了加强说明,才拿了出来。
杨国柱将印章还给张鹿安,笑着说道:
“本将也曾经随金帅(指的是已故镇守总兵官金国奇)去登州参与平乱,说起来咱们还曾经并肩作战过咧。没的说,本将替你担着。只是其他人的铠甲你都可以扒了带走,这个苏玛喇的还得给他留着,此人的身份特殊,关于他的一切东西还有可能有其他用处。”
“成交!就这么办吧,谢谢您的成全,我这就安排人去将十个真奴人头和一个俘虏取过来。”张鹿安说道。
杨国柱点头后,张鹿安一面让人把除了苏玛喇以外的四副铠甲全部给扒下来,然后放到马上,一面令张捡带人返回,去把十个真奴人头和一个俘虏给取过来。
张捡很快返回,还把李浩给带了过来,后面抬着一具尸体,正是那个俘虏乌尔巴的尸体。
张鹿安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牛皮吹出去了,说好的俘虏,眼下变成尸体,怎么向人家交代。
李浩连忙说道:
“少将军息怒,我俩兄弟已经审问出来了,此人懂汉话,他叫乌尔巴,是正白旗甲喇章京苏纳的戈什哈骁骑校,就是以前的分得拔仕库。再问其他的,他就不肯说了,反而出言不逊,被我弟弟不小心给砍死了!”
“什么?不小心砍死?”张鹿安真的生气了。
“行了,死了就死了吧。那这具尸体,我也带回去领功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来锦州找本将。小兄弟,就此别过。”杨国柱说道。
“实在抱歉杨将军,都是本人管教不周。有缘再会!”张鹿安再次作揖道。
“等等……”杨国柱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停了下来说道:
“我俩也算有缘,我也不能白占你的便宜,正好手里有一只自发火铳,是一个徽州的朋友送的,现在转送给你吧,权当做个念想。”
杨国柱边说边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火枪,连同腰间的火枪套一块解开,递给了张鹿安。
张鹿安双手接过,看着手里的火枪,连忙躬身致谢。
杨国柱笑着转过身,背着身挥挥右手,就带领大军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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