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内休息，朱慈烺和刘盛心中都有些失落，这次北洋舰队之行跟二人想象的根本不一样，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宿舍里面也只有二人，显得能居住十几人的屋子里面非常的空旷。 朱慈烺叹息一声，说道：“至少也能泛舟出海吧，毕竟咱们之前也没见过大海，更没出过海。” 二人同时叹息一声，当晚便再没有别的话语了。 可是因为太子朱慈烺和长公子刘盛的到来，郑云聪的这艘战舰就被勒令留在基地，作为“训练舰”使用了，让郑云聪很是郁闷。哪怕总兵官施琅已经许诺，会给郑云聪留一个三等功，虽然不能凭借此功劳升官，但也能换取一些赏赐，但郑云聪依然有些失落。 具体为一等功上、中、下三级，二等功上、中、下三级，三等功上、中、下三级。 当然，如此叙功有一个大的前提，就是战斗必须取胜，并且斩首数要超过该部兵力的三成，自身伤亡人数必须少于斩首数才可以，否则便会认为战功不成立。 海军叙功的大前提是，战斗必须取胜，击沉、击伤敌舰数量必须超过该部舰队战舰数量的三成，自身毁伤战舰数量必须少于敌军毁伤战舰数量，否则战功便不成立。 这边，当郑云聪抵达朱慈烺、刘盛的宿舍外面时，基地内也已经响起了起床号。郑云聪并没有等候太久，二人便已经整理好内务，穿戴齐全的开门出来了。 此时朱慈烺和刘盛都是郑云聪手下的“实习兵”，所以便纷纷自称属下。 “额？” 基地港口的三号栈桥上，朱慈烺和刘盛第一次见到了此时大明的新式战舰，也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郑云聪随即带着二人上船，当朱慈烺和刘盛走上搭在船舷的木板上时，看着脚下战舰与栈桥的缝隙下面，海水正在不断拍打着栈桥的柱子，二人的心中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这是主桅杆，那边是尾杆，” “战舰下面还有两层，最下面一层是水密隔舱，用来装些压舱石，上面一层是所有将士居住的地方。” 朱慈烺开始摇头，而刘盛则是点头。 “水密隔舱就是将船下面全部隔开，变成一个一个的小格子。如果战斗中被敌军战舰击中，也只会有部分格子破损，战舰不至于直接沉没。” 郑云聪点了点头，继续带着二人四处查看。 随后郑云聪开始给二人宣布战舰上的各种规矩，并且递给二人一本小册子，说道：“这是所有的军令条例，你们要在两天之内背熟，两天之后我会对你们进行考核，不合格的话，会受到惩罚。” 朱慈烺问道：“千总，那我们在船上负责什么？” 思来想去，郑云聪便给他们二人定下了一个位置：“你们二人在船上负责物资发放和等级，一会儿你们到下面船舱里找记录兵做好交接。” 随后朱慈烺和刘盛便来到下面一层船舱，找到了记录员开始做交接。那记录员是一名老兵，虽然将一部分的卷宗交给了朱慈烺和刘盛，但也没有完全放手，而是带着二人一起做着。 没过多久，朱慈烺和刘盛便感觉到战舰晃动了起来，随后便能够感到战舰正在移动着。 头晕、发疼、恶心、胸闷，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朱慈烺和刘盛顿时慌了手脚，那记录员讲解的各种数据，此时二人都已经记不下来，只是抓住身边一切可以固定身体的东西，想要稳住下令，以便让自己好受一些。 朱慈烺和刘盛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登上梯子，到了上面的炮甲板之后，海风吹拂在脸上，果然舒服了一些，不过随后二人便纷纷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不过郑云聪并没有安慰二人，而是冷声说道：“弄脏甲板，你们二人在中午之前，将这里全部弄干净，否则不许吃饭！” 等到这天战船回到基地港口，朱慈烺和刘盛的脸色已经变得蜡黄，下船的时候脚下好像是踩着棉花，软弱无力，差一点就瘫倒在地上。 谁知第二天早上，朱慈烺和刘盛好像是在跟自己赌气一般，早早的就准备好，按时出现在栈桥上，准备上船继续训练。 “今日你 朱慈烺和刘盛顿时急了，不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有别的原因。 说完，郑云聪便留下一个百总，负责给朱慈烺和刘盛训练游泳，自己则快步上了战舰。 朱慈烺点头说道：“是啊，既然不能随军去琉球国见识一番，也要在这里干出一番名堂来，怎能遇到困难就直接回去！” 在北洋舰队基地里有一处室内的训练场，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偌大的棚子，在里面挖掘了一个大坑，在用水泥做好了四面和底部之后，便灌上水，用来在冬日里教授海军新兵游泳，训练水性。 从这天开始，那名百总便带着朱慈烺和刘盛在这里练习游泳，每天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下午时分，都能看到朱慈烺和刘盛在水中“折腾”的景象。 在水中，朱慈烺和刘盛经过几天的联系，终于可以在水中漂浮起来，并且向前缓慢的游动了，不过姿势却并不雅观，几乎就是手脚并用。 海上见闻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朱慈烺和刘盛都已经学会了游泳，虽然二人的水性还是比不上海军老兵，不过在水中已经可以熟练的游动，并且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到了此时，朱慈烺和刘盛已经基本上适应了上船的感觉，虽然也会多少感觉有些不适，却已经不至于影响正常的行动，也不至于吐得昏天黑地了。 “见过千总大人！” “是。” 很快，众人已经全部到位，郑云聪大声吼道：“扬帆起锚！” 很快，蓟州号缓缓驶出港口，朝着外海驶去。 时间到了中午时分，朱慈烺、刘盛与众将士都在甲板上吃饭，海军出海的时候，吃的午饭都很简单，就是腌菜、水果和干馒头。 而水果的话，则是刘衍特意命令海军部发布公文加上的，这是为了防止海军将士患上烂牙、生疮等缺少维生素的疾病，这也是此时大明海军的“独家秘笈”。 现在在战舰上，二人除了协助记录员之外，还会参与火炮瞄准、测距，物资的发放，以及缆绳的收回等事务。 此时朱慈烺和刘盛在甲板上席地而坐，二人就着腌菜咬着干馒头，不时喝上一口清水，如此简单、甚至是简陋的饭食，二人却吃得有滋有味，因为一个上午的忙碌，已经让朱慈烺、刘盛早就饥肠辘辘了，这个时候一个干馒头都比得上美味珍馐。 千总郑云聪当即起身，拿起千里镜观察了起来。 随后朱慈烺和刘盛都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一号的千里镜，显然二人都是有备而来，在回到北京城休息的几天里，各自从崇祯帝和刘衍那里拿到了好东西。 这时又传来了桅杆上的瞭望员的声音，千总郑云聪微微点头，然后说道：“靠过去，同时到了近处，给那艘商船发旗号，让其停船检查！” 蓟州号的速度要比一般的商船更快，即便是荷兰人的商船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