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海泰派了几个部下离开后,便思索了一下,然后暗道:“恐怕时间来不及了,城中守军都与韩家关系匪浅,他们拖延一下,那些佃户就进城了。数百人闹僵起来,弄不好江陵城会乱的!” 韩家管家也是吓了一跳,随即便大声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想死啊,竟敢阻拦我韩家人!” 那数百佃户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全都吓得连连后退,不少妇人顿时发出了哭腔,仅仅拽着自己的孩子,转身就跑。 此时那韩家管家脸色煞白,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不知道三位大人有何公干,为何拦住小人等?” “事发了?” “锦衣卫办案,没有证据会上门吗?” “大人!” 剩下的大队佃户见到这一幕,也都没了主心骨,纷纷跟着韩家管家跪了下来,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生怕自己被韩家牵连到。 于是章海泰问道:“这么说来,你只是受人指使?” 韩家管家大声说道:“小人只是受人指使的!” “有!” 章海泰顿时眼前一亮,问道:“那东西在哪?” “很好!” 众佃户纷纷赌咒发誓,绝不敢与朝廷对抗。 众佃户随即千恩万谢的返回了田庄不提。 “是,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戴罪立功!” “立即派人拿着本官的手令去城中驻军处,调兵包围韩家!” “是!” “末将江陵守备徐峰然拜见大人!” “韩家有人出入吗?” “好!” 此时姚广明看向身旁的守备徐峰然,只见徐峰然脸色铁青,咬着牙看向那说话的男子,一副吃人的模样。 “混账东西,胡言乱语什么!” “哎呦!” 徐峰然担心那男子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便直接怒声说道:“你韩家事发了,还是想想自家如何认罪吧!” “哦?是吗?” 徐峰然急忙回答道:“是韩家家主韩国瑜的长子,名叫韩然双。” 姚广明说道:“先将此人控制住,派人进去搜查!” 此时守备徐峰然急于表明自己与韩家并无瓜葛,所以便准备吓死手,准备将韩家所有犯忌讳的东西全都搜出来,便对身后一、两百兵丁大声说道:“冲进去,给我一寸一寸的搜,一根针、一粒米也不能放过!” 大队兵丁就要冲进大门,那肥胖男子猛地发怒,奋力想要挣脱压制自己的两个兵丁,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出来,于是便怒声吼道:“你们都等死啊,全给老子出来!欺负到韩家头上了,给我亮亮家伙!” 那些韩家家丁人人都拿着钢刀,前方几人还有盾牌,竟然也是一副颇为精悍的样子,让姚广明很是诧异,自己还真是挑了一条大鱼啊! 此时徐峰然脸色铁青,恨不得将韩然双一刀砍了,这下事情终于闹大了。 姚广明突然大笑起来,自己还担心冲进去搜不到有力的证据,却不想韩家人自己跳了出来,这下至少可以拿一个对抗朝廷的罪名拿捏韩家了。 那些家丁见状气势瞬间消散了大半,纷纷犹豫了起来,不少人都看向了韩然双。上门,也要有证据、有说法才行,否则便是滥用职权、欺压百姓,老夫与荆州府上下大人都熟络,自然也可以告上一状!” 徐峰然的脸色纠结了许多,低声对姚广明说道:“大人,这就是韩家家主韩国瑜。” “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原来是姚大人,久仰久仰。只是今日为何突然与我韩家过不去,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哦?我韩家一向奉公守法,哪里有什么事情可发的,大人可不要吓唬老朽。” 就在这时,章海泰带着韩家管家赶到了这里,见双方已经剑拔弩张了,二人都是吃了一惊。 “大人放心,证据已经拿到!” 随后在姚广明的示意下,章海泰指着身边的管家,大声说道:“韩家家主是吧?此人你可认得?” “老爷、少爷不要怪我,怪只怪朝廷容不下韩家,如今东窗事发了,老爷、少爷还是认罪吧!” 韩国瑜怒声说道:“你个没良心的家奴,竟然敢教训起我来!” 甚至那管家搜集的诸多证据之中,还有韩家人草菅人命、奸~淫妇女的证据。 徐峰然早就等不及了,再让那一老一少胡说下去,不知道还要牵扯多少人出来,没准下一个被查办的就是自己。 “兄弟们,随我冲进去,凡敢阻拦者,杀无赦!” 此时韩国瑜、韩然双父子脸色惨白的跪在一边,二人已经被拿下,五花大绑起来。二人听着宅院内女眷哭喊的声音,以及兵丁怒斥、翻找东西的声音,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裂开来。 “我韩家不过是聚众抗税,早年间江南大族谁家没干过,可朝廷为何就盯着我韩家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