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陈演全家被杀,这些汉子也拿出一份“东林奸贼,祸国殃民”的旗子,放在了陈演的尸体上。 两天之后,陈演、魏藻德全家被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崇祯帝闻讯之后大惊失色,这是谁干的? “臣也是今天一早才知道的。” 陈新甲下意识的就要否认,可紧接着又愣住了:到底是不是刘衍? “陛下,如果真的是刘衍杀的人,那东林党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起来闹事,到时候刚刚平复的局势又会恶化,陛下还应该提前做准备。” 崇祯帝怒声说道:“难道还要朕去维护刘衍!” 崇祯帝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说道:“朕可以暂时压制东林党人,但是能不能让刘衍立即出兵,将洪承畴救出来?” “那也要去救!” 次日,朝中大议。 但是崇祯帝却一言不发,冷眼看着那些东林党人大吵大闹,最后只是说了一声:“退朝!”便直接离开了大殿,留下满朝文武站在原地错愕不已。 控制京畿 刘衍却说道:“本公可没说要出兵救援忻州啊?” 陈新甲疑惑的说道:“可是眼下李自成大军如此猖狂,鲁国公为何不尽早征讨,非要在京畿逗留啊。而且我看鲁国公已经在收拾行囊,营中将士也在拔营,这是要去哪?” 陈新甲疑惑的展开舆图,看了一会儿便骇然变色,待到冲出中军大帐追赶刘衍的时候,刘衍已经跨上战马,在大队护卫的陪同下出了辕门。 当日刘衍率领新军、驻防军十余万将士从德胜门外出发,大军兵分几路,朝着北直隶各处赶去。 陈勋率领新军前营抵达了真定府龙泉关,各部将士开始在关内布防。 “总镇,流贼还能从龙泉关这里进入北直隶?” 沈东来点头说道:“还是鲁国公决心大,如果不是顶着朝廷的压力,现在咱们也要跟洪承畴部一样,饿着肚子跟李自成的百万大军死战了。” 几人点头赞同。 按照刘衍上报给兵部核准的名单,陈勋封兖州伯、王越封登州伯、张义封莱州伯、汪博封济南伯、沈拓封东昌伯、苗绍封青州伯、许铭封广平伯、钱樰封顺德伯、荀景云封真定伯、吴国金封河间伯,陈新甲直接报给崇祯帝批准,此时众人已经是伯爵总兵官了。 这时左部参将张逊担忧着说道:“将军,现在咱们驻防龙泉关,驻防军第二营在井陉关,新军中营去了保定府倒马关,新军左营去了保定府紫荆关,新军右营去了居庸关,新军后营则直接去了山海关,说是要接管山海关镇防务。” 陈勋说道:“放心好了,鲁国公自有理会。现在洪承畴部就是在给咱们争取时间,而李自成歼灭了洪承畴部,也需要时间休整,咱们还有时间。” “将夜不收派出去,前出五十里探查。” 又过了几天,山海关南。 “总镇你看,马科的大纛在城头上,他派人出来了。” 此人王越也曾见过,当初锦州之战的时候,这个游击将军跟随马科也去过辽东,与王越有过几面之缘。 王越微微皱眉,直接一鞭子抽在那游击将军的脸上,然后说道:“老子现在是朝廷封的登州伯,总兵官衔,你吓叫什么!” 只是那游击将军却不敢说什么,只是赔不是说道:“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登州伯不要怪罪。” 虽然马科是山海关镇的挂印总兵官、北关伯,在官职上比王越这个没挂将军印的总兵官要尊贵一些,但是王越身后却是鲁国公刘衍,是十几万山东精锐大军,让马科出来迎接,那游击将军也不敢说什么,急忙策马赶回去报信了。 “哈哈,王总兵,咱们许久没见,真是想死我了!” “好,来,让新军兄弟们进城,暖和暖和!” 王越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马科聊着天,二人坐在战马上,虽然寒风阵阵,但是王越却没有进城的意思,让马科心中开始有些犯嘀咕。 马科在刚开始听到王越来意的时候,也是又惊又怒,只是善于投机的马科能够很快真定下来,便决定用积极配合王越的办法,来博得刘衍的赏识。 “呵呵,也好。” 王越笑着说道:“这些都是朝廷大事,咱们听从调遣就是了,别的也不要多问。” “对了。” 只听王越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之前朝廷征调马总兵与曹变蛟、杨国柱一起救援潼关,可是马总兵摔伤了,没去成,可有此事?” “唉!” 王越突然大笑起来,说道:“马总兵别灰心,机会还是有的。” 马科愣愣的看向王越,只见王越说道:“鲁国公让我过来接管山海关镇、整顿兵马,此外还有一件事,就是送马总兵上路!” “王总兵,这是干什么!” 王越拔出腰刀,比划着在马科脖子上来回挪动,吓得马科浑身颤抖:“诶~诶!王总兵,有话好说,饶我一命,我府中有七十多万两银子,都是你的!” 说完,王越奋力挥刀,马科的人头咚的一声滚落在地,鲜血喷了一地,在寒风中冒气袅袅热气。 “总镇,这些人怎么办?” “是!” 从这一天开始,王越开始整顿山海关镇兵马,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裁撤了上万老弱、兵油,然后将剩下能用的兵马集中操练,补充进新军后营之中。 这天崇祯帝站在乾清宫前面的广场上,任凭寒风如何吹打,也没有半分动摇,眼神中充满了悲愤。 “大伴,刘衍为何如此啊?” 这些消息对崇祯帝的打击也非常大,自己这个大明皇帝在刘衍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分量,人家根本就不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