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笑着说道:“这天寒地冻的,就不要去了,等天气暖和了再说吧。” 尚善笑着说道:“夫君是担心姐姐身子不方便,不过夫君放心,我和若水会尽心照顾姐姐的,不会有差池。” 王芸禾和尚善、若水都愣住了,三人都不是笨人,自然听出了画外音。 刘衍看着王芸禾一脸担心的样子,笑着说道:“你夫君我手里有上万新军精锐,背后有卢督臣、颜抚台、刘军门撑腰,能有什么事?” 刘衍笑着说道:“只不过这阵子,我准备整肃灵山卫的吏治、清查各地墩军实情,所以城中可能会有些喧嚣,你们就不要出去凑热闹了。” 不过刘衍也要谨慎些,万一有不开眼的怎么办?反正此番整肃也不会拖得太久,王芸禾现在是关键时期,能不走动就不要动了。 “呵呵,夫人放心,我很好说话的。” “操守大人给咱们出了个难题啊!” 贾洪雨也被说得心头火热,于是一拍大腿,说道:“好!大人说吧,咱们怎么办?” “大人的意思是说?” “好,全听大人做主!” 两天后。 “何事!” “哪里来的?” 王炆镇说道:“让他们都散了,告诉他们,听令而为,不要干傻事!” 可是那仆人说道:“老爷,小的已经劝过他们了,可是那些大人都说了,不见到老爷就不走,大不了都堵在门外,也让外人看看。” “是。” “大人不可如此!我们交了钱,可就要破家了!” “哎哟我的大人,小的就有五、六个家丁,都是相交多年的兄弟,如今我怎么人心让他们自谋出路啊,这么做不合适啊!”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王炆镇瞪着众人,示意众人先坐下,然后说道:“本官知道你们难,大家都不容易,可是你们想没想过,当初你们贪墨银子、侵占军屯耕地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舒服,难道就没想到过今日吗?” 众人或是低头不语,或是互相看着,没有人说话。 说到这里,王炆镇的语气也变得有些阴森:“你们可别忘了,夏河寨前千户所城外可是挂过几百颗人头,那里的血迹到现在还没干呢!” 王炆镇认得此人,乃是中千户所百户耿国隆,是出了名的能闹腾。 耿国隆抱拳说道:“大人见怪!属下等人深夜到访,原本是想着能扶大人一把,接着此次操守大人整顿灵山卫的时机,将其弄下去。可是大人却敢于人下,我等属下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既然如此,那属下等便告辞了!” 刘衍听完了前因后果,便问道:“耿国隆一众可有兵马?” “那他们可有靠山?” 刘衍笑着说道:“他们无兵无权,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王同知不用多想,今晚你能过来知会本官一声,本官心中很高兴。至于这件事情,王同知就不要再参和了,后面的事情本官自会处理。” 次日,百户耿国隆等十几人聚众出城,闹闹哄哄的声称要去即墨营城,向上官告发刘衍排斥异己、打压同僚。 随后刘衍派人前往济南府城,向卢象升禀报此事,并且声称自己治下不严,准备率军前往即墨营城,将耿国隆等人抓回来从重处置。。同时灵山卫上下官吏也全都解散了自己的家丁,刘衍整顿灵山卫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 “别着急,再等等。” 又过了两天,卢象升派来了一名督标营的参将前来,直接到了指挥使衙门。 “呵呵,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刘衍微微一愣,然后试探的问道:“将军也姓卢,那与督臣……” “呵呵。” 卢怀英说道:“此前灵山卫是不是有十几个百户、总旗跑到即墨营城去闹事了?” 卢怀英说道:“我来这里的时候,督臣已经派人去即墨营城了,专门去给那边的参将下令,让其将耿国隆等十几人就地拿下,以扰乱军务、犯上颜的罪名下狱,严处!” 卢怀英笑着说道:“督臣今日派我过来,是有话让我转告刘指挥使。” “督臣说了:刘衍乃是国之干城,本督为其削除掣肘之人,可让刘衍放手经营灵山卫,为朝廷练兵、屯粮、守卫地方。你到了灵山卫可告诉刘衍,只管放手干,有事往本督身上推,直说便好,不要再耍小聪明。” 当日,刘衍在府衙内设宴款待卢怀英,杯酒之间,刘衍得知卢怀英原本是关宁军中将领,在山海关镇总兵官马科手下充任游击将军,也是个敢打敢拼的悍将。 “那将军这笔银子花的值啊,从游击将军升参将了。” 刘衍也感叹了一番,同时心中也有了结交卢怀英的想法,毕竟自己扩充势力的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惊动卢象升的好,卢怀英有督臣亲将这层身份,日后许多事情都好办许多。 于是刘衍说道:“今日我与卢将军相见如故,今晚将军便在这里住下,明日我亲自送将军出城。届时我为督臣准备一些礼品,还请将军帮忙带回去。” 次日,刘衍将卢怀英送到城外,然后从苗绍的手中接过礼单,递给卢怀英说道:“这份是送给督臣的,都是些山货、衣物,至于钱财之类的督臣肯定是不会要的。” 刘衍又拿出一份礼单,递给卢怀英,说道:“这份是送给卢将军的,此番有劳将军起来送信,我又与将军一见如故,将军要是不嫌弃,以后咱们便兄弟相称,将军大我几岁,便是我的兄长了!” “今后兄弟有事但说无妨,就算是掉脑袋的事情,哥哥我也给你办了!” “那可是督臣身边的亲将,平日里没多少油水的。这二百两,估计抵得上卢参将一年的军饷了!” “大人,如今已经是二月了,春耕之事已经准备就绪,属下特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