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场酒店内,周围悄寂无声,京寒川已经拧开酒店赠送的矿泉水,烧了壶热水,看着她的眼神,深沉得让人捉摸不透。 “热水要吗?”京寒川指着烧开的热水。 许鸢飞接过热水,手心灼烫,伴随着沸水声音消失,呼吸心跳都像被无限放大,整个房间安静得让人有种窒息感。 其实那日她拒绝了京寒川之后,心底就有些懊恼后悔,谁不想和喜欢人多亲近。 “……你们都比较熟,我过去是不是不大好?”她与傅沉这群人还没熟到可以一起出游的地步。 “提了。” 家属? “你不想做他家属出席?”傅沉声音舒缓轻柔,却极具诱惑力,让人很难拒绝,“家属都是安排住在一个同一个客房里的。” “你如果不去,我就安排其他人了。” 傅沉低低笑声传来,“我回头让寒川去接你。” 可是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告知京寒川,这就等于变相在说,她喜欢他嘛。 京寒川见她不说,也没继续勉强,也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门铃声。 门一打开,许鸢飞还没回过神,就瞧着有人扑了进来…… 段林白乐呵呵的张开双臂,就朝着里面扑来,等他反应过来门口站着的人是谁时,心底咯噔一下,身形虚晃,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就朝着门里栽去。 那人单手箍着他的胳膊,将她牢牢扣在胸前。 “我去,吓了一跳。”段林白看着门里的两个人,“你们这是……” 他俩这是什么情况?住在一起? 其实一开始京寒川并不打算出来,他本就不爱出门,加之此时天寒地冻,他就更不爱往外跑了,这两人八成都是被他忽悠来的。 声音从许鸢飞头顶轻轻拂过,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让她小脸瞬时有些泛红。 “侄媳妇儿刚到,正在屋里休息,斯年走不开,现在加上蒋家兄弟俩,三缺一。” 许鸢飞和段林白这群人毕竟不熟悉,他们邀约,实在不好拒绝,支吾着。 “可是我不大会啊。”许鸢飞面露难色。 段林白说着就关门离开。 就像是京寒川从后面搂着她一样,让人心颤难安,直至到了段林白房间,她心跳还维持在极高的跳动频率上。 段林白坐在椅子上,拿着泡有黑枸杞的保温杯,偏头看着身侧正在做全身运动的人,“蒋奕晗,我们就是打个麻将,你干嘛呢?” “我要好好准备一下,待会儿大杀四方。”蒋二少和他相处,已经非常轻松自在,“你叫了谁啊,怎么还不过来?” 约莫三四分钟后,门铃响起,蒋二少笑着去开门,心想着,终于有小肥羊送上门挨宰了,他对自己牌技还是相当自信的。 卧槽! “寒川,你可算来了,有人准备拿你开刀,大杀四方来着。”段林白憋着笑。 蒋二少欲哭无泪,“我开玩笑的,你们快进来吧。” 在段林白的撺掇下,许鸢飞上了桌,京寒川则扯了椅子坐到她身侧围观。 京寒川稍微挪动了一下椅子,偏头看着正在梳理牌章的人,“真的不会?” 差点把自己的牌章都泄了底。 段林白手侧放着一盘香瓜子。 另一侧蒋家兄弟自然更加不会说话,整个房间就只有那两人低声讨论的声音。 一点点渗入她的皮肤,抓得人心尖发痒。 “有点彩头才好玩嘛,京寒川,你钱包呢,赶紧把钱拿出来。” 他刚拿出钱包,拿了几百出来,整个钱夹就被某人一把夺了过去。 段林白笑着把钱包里的八张红色票子取出,也就是这时候,带出了钱包里的一张照片…… 段林白和京寒川那是同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他钱包里有些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出门连办张卡都不带的人,怎么特么藏了张女人的照片。 他看向京寒川: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特么……许鸢飞脸蹭得一下就红了,低头没说话,耳畔都是隆隆的心跳声。 京寒川很淡定的拿起桌上的照片,塞进了口袋,目光扫了一圈桌上的几人。 蒋二少吓得脸都白了。 许鸢飞捏紧手中的牌章…… 他怎么会把自己照片偷偷藏在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