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宋风晚已经离开蒋二少的视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还目不转睛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乖巧可爱,声音还贼甜。 干净! 这有时候看人,不是女生漂亮就能入得了谁的眼,主要是眼缘。 那人力道极重,小腿碰撞,像是要将他撞得骨裂。 他稳住身子,那点旖旎心思瞬间被打散,火不打一处来。 目无表情,轮廓刚毅,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五大三粗,凶神恶煞。 来的人正是千江。 “你认识我?”蒋二少真是被吓得肝胆俱颤,这可是瓷砖地面,他之前被打得伤痕都没痊愈,鼻梁要是撞到地面,就彻底断了。 蒋二少咳嗽两声,“你是跟着谁的?没看到我在前面,还往我身上撞,这要是把我撞出什么好歹,我准得找你主子算账,把你开了算了的,走路不长眼的东西!” 而且近些年,千江一直在暗处,他又从国外回来不久,十方倒是眼熟,对他却没半点印象。 “一句抱歉就算了?”蒋二少伸手揉着小腿,这男人是钢筋铁骨?差点把他小腿撞断,“就没见过不长眼的,你跟谁混的?” “腿都要断了!” “呦呵,你还有名片……” 傅三爷身边的人? 名片上没写名字,只有公司特助职位与一行电话。 “蒋二少,我还有事要忙,如果您身体出现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千江语气冷硬,转身就走。 蒋二少摩挲着小腿,真是够倒霉的。 当时十方就站在他身侧,因为周围音乐声交织着宾客喧哗,十分嘈杂,傅沉特意调大了手机音量,“喂——” “嗯。”傅沉有点诧异,千江极少和自己打电话,汇报宋风晚行程,多是信息。 傅沉压着声音低低笑着,“给你加工资。” 我去,这操作真是够骚的,还能这么玩啊? 婚礼仪式在户外举行,前去观礼的除却傅家的至亲密友,基本都是小辈居多。 傅斯年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站在另一头,饶是表现得淡定如常,手心难免渗出一点热汗。 宁涛将她的手交给傅斯年,在亲友的见证下,两人许下了终身盟约。 两人方才交换戒指,傅斯年轻轻搓着余漫兮的手指,缓缓靠近,弯腰俯低身子…… 两人领证结婚也有半年了,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亲友的面接吻,余漫兮还是忍不住面红心悸。 两人呼吸都是温热痴缠,所有人目光都透着歆羡。 别人结婚,这丫头瞎激动个什么劲儿。 其实刚才就能掀开了,可是他怎么提醒,这位新郎就好似没听到一样。 对着她的唇角,贴心的避开她唇边口红,轻轻吻住…… “你今天太漂亮,不想让别人看到,美得想把你藏起来。” 段林白不满意了。 在场也就他敢这么叫嚣,若是旁人肯定会被记仇的。 在场瞬间响起一阵起哄声。 当时牧师之前还觉得这新郎大喜日子不言苟笑,许是哪里不满意?现在才觉得这新郎也太疼爱新娘子了,在一侧的傅沉幽幽说了一句。 牧师就傻眼了,傅三爷说得也在理。 “你一没到20的小姑娘,跟人家抢什么捧花?生怕被人不知道你很恨嫁了?” 婚礼没有媒体到场,不过照片还是稀稀落落流到了网上,也有新闻报道,只能从新闻上看到消息的贺家人,心底自然又是别样的滋味。 一些没去户外观礼的人,都已经入座了,京家人早早就坐在了最北边的一桌,大家陆续入席,极少有人注意角落的情况。来讨要了签名。 毕竟在京戏圈子里,这位大佬是出了名的宠妻灭子,厉害得很。 京家大佬不在乎这个,只说了一句话,“我捧我媳妇儿,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爱颐,你瞧我这忙活的,都没来得及招呼你。”老太太今日穿得分外喜庆,大红缎子,簇新暗花。 “谢谢……”老太太也不客气,心情好嘛,别人夸赞的,也都全盘受着。 “哎呦,不急不急,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这么多干嘛啊,我现在啊,就想着小余给我生个可爱的曾孙女,我这辈子啊,就圆满了。” 心底却开始犯嘀咕,他们走得近,老太太年岁高了,已经八十有余,以前经常在自己面前念叨,想要看傅沉娶妻成家,这样自己走得也安心,现在居然完全不操心? 傅沉八成是有主了,就是没对外宣布而已。 京寒川之前在外面观礼,又和傅沉等人小聚了一下,等快开席才入座,偌大的一张桌子,只有他们家三口人。 紧盯着自己,好像自己待价而沽的商品。 “寒川啊,你老实和我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处过对象啊?” “长得这么俊,居然没小姑娘看上?现在姑娘眼光可真高。” “我也不要求你结婚成家,毕竟你们现在得观念和我们那时候不同,三十多结婚也正常,但是你也该出去处处对象了啊,别等到三四十,连姑娘小手都没摸过,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再一转头,就看到许尧正站在自己身侧。 “叔叔阿姨好,我是许尧,岭南的!” 京家人恍然…… 京家大佬伸手摸了摸小胡子,“当年去我家的时候,你也在。” “嗯,你当时哭得鼻涕都要掉下来了,我印象深刻。” 京寒川咳嗽两声,强忍着笑意。 “那个是哪家的啊?你们家怎么把他安排在那儿?”段林白好奇的追问傅沉。 段林白正喝着水,差点一口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