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休息室内 小严先生特别乖,饿了尿了都极少哭闹,这就需要乔艾芸把握好喂奶、换尿布的时间。 宋风晚见过了手艺人,无一例外,手指全部厚茧缠裹着,她十指纤纤,甚至比她的手指还要白皙润泽。 她是学美术的,常年拿画笔,指腹都难免落了茧子。 “你爸怎么舍得让你一个小姑娘学这些?”乔艾芸半抱着儿子,轻轻扶着他的后背。 “几岁开始的?我记得你小时候来乔家,还不会的。” 乔艾芸点头,恰好是他们一家出国的时候,其实原由不难想,刚出国,语言不通,风俗不适,怕也是想找个寄托。 “你喜欢?” “那送你,回头我在上面弄个眼儿,给你穿起来,挂在钥匙或者手机上都行。” 拇指大的珠子,在她手上翻飞,很快就出了形,“不过没工具抛光,我弄得也有点糙,还有几刀是失败的,你别介意。” “没事。” 小严先生喝了奶,不多时就有亲朋好友前来看孩子,只是他吃饱喝足已经睡了,众人来道贺,各种官方彩虹屁吹了一通,送了礼物,就悄然离开。 宴席快开始,傅沉一行人才过来,傅沉拿出了很多红包,傅家二老的,还有上头几个哥哥姐姐的,全部都让他代为送来。 跟过来的傅斯年等人,全部都是送了红包。 都是男人,除却余漫兮,大家很快退出了休息室。 她得招呼客人,乔艾芸那边又是一群阿姨大妈,不是逗孩子,就是围着汤景瓷聊天,难免聊到她是否婚嫁等问题,弄得她有些尴尬。 因为有京寒川这个煞神在。 所有人都被吓得够呛。 汤景瓷和他们均不熟,也就和余漫兮话多一些。 她对珠宝玉石也粗通一些,话题也就更多点。 “嗯。”汤景瓷对国内形势不熟,自然不认识段林白,只是看他一直冲自己笑,难免心里发怵。 乔西延正在不远处招呼客人入住,视线却始终落在汤景瓷那里。 乔西延下意识搓了下手,眸沉若海,深不可测。 “他没有想法回国举行设计展?”段林白不是纨绔,又没对象,基本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赚钱。 “我跟你说,到国内举行设计展,必须找我啊……” “要不我把我父亲的助理电话给你,你们联系吧,这方面我真的不熟。” 汤景瓷低头翻找手机号码的时候,段林白还冲着几个好友挤眉弄眼。 京寒川低头拿着牙签,戳着盘中的芒果,完全无视他,“这芒果不错。” “荔枝不好长途运输,回头我可以让你岳母给我打包点芒果吗?” 京寒川手指一顿,这人不毒舌可能会死。 “谁安排你坐这里的?” 刚想说出口的话,又被生生吞了回去,“跟我过来。” “我身边……” “快一点,我给你留了位置。” 她深吸一口气,和傅沉一群人打了招呼才紧跟着乔西延离开。 “也算同门师兄妹吧,应该很熟。”余漫兮回答,“乔先生与汤先生也是同门啊,父辈相熟,他俩肯定处得不错。” 傅沉轻哂,“不仅霸道,还危险。” “西延啊,是不是女朋友啊,瞧着小脸,长得真标致。” “她是我师伯家的女儿,算是我师妹。”乔西延在这桌算小辈,正起身给长辈斟茶倒水。 乔西延手指一顿,叫什么来着? 汤景瓷本以为他会搭腔,可他一直不说话,她心底咯噔一下,这人…… “阿姨,我叫汤景瓷。” 一桌有几个 乔西延坐到位置上时,汤景瓷偏头问他,“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 “那你说……” 乔西延真的是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做这行的,记忆力都不差,这种听完就忘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 这女人绝壁是他人生中的bug! “我怕你不知道是什么字,我名字里的字,寻常人用得少。” 傅沉余光瞥见两人落了座,又头挨着,不知在桌上比划着什么,他垂头将口中的荔枝核儿吐出来。 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