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天。
白若从公司忙完回到家的时候,谢钎城还没有回来。
很快闪电划破,窗外是一瞬的白芒,紧接着惊雷乍现,她走上前把没关上的窗户合上了。
雨滴杂乱无章地拍打在玻璃之上,看上去要下大暴雨了。
虽然谢钎城有车在,但还是意思意思关心一下丈夫吧,她顺手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是忙音。
厨房后门的后花园,大风加上暴雨肆虐个不停,花朵没有掩盖,都娇弱的不行,随便拍几下都是东倒西歪的地步了。
张姨也不在,眼见着花东倒西歪的模样也舍不得,她撑了把伞,就把用来掩盖花朵的塑料布带了出去。
撑开伞,白若从后门走过去,雨伞不算大,不过勉强能护住一个人。她蹲下来,扶起跌倒的花枝,又准备拿过塑料布罩住。结果,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她的力气不敌,眼看伞就被卷着带到另一边,伸出手没有握到伞柄,却被另一个掌心覆住。
身后飘来了一阵香,浓烈的薄荷味,一闻就知道是谁。
谢钎烨微微颔首,雨水顺着额头流下来,雨滴汇聚成细流。
伞被他抓着,却始终没放到两个人的头顶。
就几秒钟,她浑身就湿透了,他也是,大雨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在这站了多久,又是否打伞。
似乎很久没这样对视了。
可她心底的恐惧在放大,旁边就是车库。如果再待下去,如果谢钎城开车回来了,这一幕将会被完完整整地看到。
“....松手。”
他没答应她,或者说,自从他回来之后,几乎就没答应过她的任何一个请求。
两颗心,现在究竟算近,还是算远?
如果算近,那为什么明明唾手可得的感情都抓不住。
如果算远,那为什么两只手还要纠缠在一起,谁都不愿意松开。
“....阿烨,你这几天...唔!”
她本来还想说什么,虽然清楚根本无用,只是没想到他会反应的如此激烈。
伞掉落在地上,一双大手抓起下巴,她只感觉自己的氧气被强制夺取了。
他在吻她。
即使雨全都落在身上,白若也感觉,好像没那么冷。
太密集的雨,打下来是会有痛感的。
可是,雨滴什么时候有洗涤灵魂的作用了?
为什么痛的不是皮肤,是还在跳动的心脏。
谢钎烨的手臂牢牢地禁锢住她,伴随着越发激烈的深吻,他时而感觉眼眶有点热,又很快会被雨水冲凉。
是泪吗?也早就和雨混杂了,还能分的清吗?
分不清。
就和他分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一个人的心是不可以分成两半的。
她拒绝不了他,却可以在谢钎城的怀里求欢。或者不应该这样说,她是谢钎城的妻子,却总是和小叔子偷腥。
谢钎烨都要忘了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自己才是在阴暗角落里窥探别人幸福的怪类。
“...白若。”
他松开了她,但没松开她后脑的头发。白若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却在微弱的光亮中看见,那双眼睛里有泪花在闪。
“对不起...”
她还在想着他哭了,没想到自己声音也染上哭腔了。
雷声好大,他听的很不真切,只能从她蠕动的嘴唇中看出她说话了。
“对不起...阿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