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接手分析后先看到了写在最前的显眼字母。 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人在遭遇或对抗重大压力后,其心理状态产生失调的后遗症。 也就是说和爆处压力颇大的工作没关系。且某人有意识地伪装了自己的精神状态。 对于小阵平自己坦白的部分萩原研二最多信了六成,连他们这些非专业人士都能品出来松田话里话外对麦卡伦等人没由来的信任,即使他发现后很快改变说辞变成不带个人感情色彩的叙述,但还是被抓住心理问题浮出水面的部分。 心理医生委婉地表示有没有考虑过把自己和影响源隔离开,自毁倾向、过强的保护欲、疑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还有ptsd,他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患者,想开导都无从下手。 心理医生牙疼似的倒抽一口凉气。 “嗯。”从进来就有些坐立不安的卷毛脸上出现浅淡又真实的笑意,平淡的语气把对方夸从头到尾,语气中写满骄傲快乐。 疾书的笔尖一顿,转而继续流畅郑重地写下诊断结论。 虽然降谷零的级别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松田阵平的上司,但公安没有闲到关注安排一位爆破警的上班状况,而且其本人的工作热情非常高,雷打不动按时上下班,拆炸弹时心态良好到唠嗑,刻意剥夺对方的快乐似乎不太可行。 风见裕也礼貌敲门,得到年轻上司的扬声应答后才开门进了会议室:“安室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 萩原研二看了眼案件陈述就委婉指出公安是完全不追溯是吗,前天凌晨他和小阵平正苦哈哈在现场紧急拆弹拆得头晕眼花,现在去调工作报告还能看到现场留存的拍摄照片时间为三点零几分,自然不可能穿着私服溜达吓到无关路人。 合租的公寓不远,步行十分钟左右的距离,一整天的高强度拆弹工作后开了一场信息量庞大的会议,饶是萩原研二这种健康成年男人也够呛,这种疲惫持续到他看到公寓楼下的告示。 警官先生无语凝噎,边哀嚎边爬楼,他们家可是六楼啊? 是松田。 徬晚时麦卡伦突然找上了门,说情况有变,松田阵平自己编的剧本被世界意识接受了,观测者同步接收到这部分悲惨的过去。 而关键人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承认的遭遇成真了,麦卡伦暂时被迫断开了和系统的链接,成为了被此世界承认的一员。 他孤身往返于危险和光明里,带出了堪称机密的文件,代价却小得对他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对于多疑的上层来说不是明摆着有问题,组织刷资历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松田阵平咋舌:“我以为绑定系统就已经算精神虐待了?” “啊啊,知道了,”漫不经心的卷毛无意识把钥匙在指尖腾转,“但是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和加拿大冰酒都绑了系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