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八年了吧?”
刘昭有些不确定,听他父亲说,他两岁时他爷爷就在他面前练拳,
“八年啊!”
赵诚颇为感慨,唏嘘道:
“俺们识字才是五六岁而已,你练拳和进业这么久,早该知道那个对你更重要!”
刘昭一愣,脑子中似有一根爆竹炸了开来,以往练拳的点点滴滴,都在他的回忆中一一展现,
“是了,俺不光是为了当命格师练拳,俺是喜欢练拳!”
这些年来,练拳早就成为了刘昭生活中的一部分,尤其是在双亲去世后,能陪伴他的,只有练拳和那本旧书。
如今有这样的困惑,一来是得知自己为普通命格后的不自信,二来则是因为沈巍的一番话,当然沈巍的话本身没有任何偏颇,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理解,刘昭恰恰钻了牛角尖。
想通这些,刘昭脸色一正,向赵诚和王大虎行了一礼,
“多谢指教!”
两人咧嘴一笑,坦然受了此礼。
“诶?俺错过了什么吗?”
赵毅捧着一碗荞麦面疙瘩汤,脸上满是疑惑。
——
饭后,刘昭四人走在学馆的大道之上,一路上,只见道旁皆是斗檐枯柳,但却并不难看,反而颇有泼墨之意,看的四位少年是目不转睛。
“毅哥儿,你确定是这条路?”
走的有些腿困的王大虎忍不住问道,赵毅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俺……俺记得应该是这儿啊!”
“应该?!”
王大虎惨叫一声,一把抓住了赵毅的肩膀,怒吼道:
“俺们都有了小半个时辰了,还在这里打转!毅哥儿,俺可不想迟到啊!”
赵毅自知理亏,只能讪笑着作揖,见状,赵诚和刘昭一叹,无奈摇了摇头。
下午,他们是可以选择自己的课程的,可那些课程并不在一个地方,据先生所说,弘毅学馆有十二大主院,为文、武、道、农、商、墨、术、杏、法、乐、画、棋。
这十二大主院之下又分有一些分院,如文院下有经文和书法,墨院下有木工、铁匠、雕刻、器械等等。
而除赵毅还在早上的学堂,其余三人都要去别的地方上课,虽然先生们已经言明各自分院在何处,可实际走起来,四人真是找不到北。
正当四人不知所措之时,迎面却是走来两人,为首的一身月白锦缎交领白袍,外罩鹅黄丝绸薄袄,脚踩一双鹿皮快靴,面如冠玉,丰朗不凡,不是别人,正是那樊荣,后面那人却是一身粗布皂衣,因略低着头,是以几人看不清对方的面貌。
“哦?原是几位,怪不得出门时有喜鹊在枝丫上叫,樊荣见过诸位!”
人未至,俊朗公子的笑声却先到了,四人一愣,急忙还了一礼。
“诸位这是要去上课?咱们同去如何?”
刘昭四人尴尬一笑,却是没好意思回话,见几人的样子,樊荣哪里不明白几人是迷了路,大笑道:
“几位是迷了路吧,也罢,我打小就长在这青沙镇,就让我尽一尽这地主之谊,领各位转转这弘毅学馆,诸位,请!”
闻言,四人自是大喜,急忙行礼道谢,樊荣又是一笑,摇头道:
“不必,举手之劳!来福,头前带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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