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跟没听到似的,像个没反应的木偶,浓白的精液就顺着微张的唇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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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醒来之后肯定要把你杀了。”
孟昭然轻佻地嗤了声:“怎么能呢?老子给他开的那瓶十二万的威士忌,他喝了整整大半瓶,他都喝断片儿了。只要你别乱说,谁会知道?”
谢全一眉头皱得死紧,抽出桌上的纸巾套在自己手指上,将陆谦嘴里的体液都擦拭干净。
“沉默的也是帮凶,你要是告诉谦儿,我就连你一起告了。”孟昭然还补了一句。
“……”
“我不会告诉他这么恶心的事。”
“恶心?恶心那你不阻止?恶心那你也看硬了?”
“……我是直男。”
一声嗤笑。
两人带着陆谦回到提前开好的套房,给他洗漱过后各回各房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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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陆谦在宿醉的昏沉中醒来,手下意识地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一点,人马上就清醒了。他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是夜店楼上的那家酒店。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有些眼熟,应该是孟昭然放在常住酒店的睡衣。身上也干爽,就是喉咙有些疼,确实是喝太多了。陆谦努力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去洗的澡,脑内不期然闪过一些片段——
昏暗的包厢、皮质的沙发、男孩柔软的嘴唇和顺从的肉体。他在两个发小的眼皮子底下和陌生人发生了性接触,男孩软红的口腔吞咽下他射出的精液。
陆谦就这么站在原地,大脑空白了整整半分钟,随后复杂的情绪如洪流一般袭来,像是崩塌又像是解脱。
这段时间他一直不敢见冉棋,不是不肯见,是不敢见。
被他发现出轨的那天,冉棋还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理直气壮地讨要他的包容。可过了几天,当他发现陆谦真的要离开时,才真的有些慌了起来,放下身段地去求。
那毕竟是自己放在心上疼了六年的人啊,陆谦难道就舍得这段感情吗?真的没有一秒相信过冉棋说自己是一时糊涂、以后不会再犯的说法吗?
他怕自己真的会信,也怕自己真的被冉棋的哀求打动,但现在好了,他也和别人发生了关系。
他这种对感情专一到近乎古板的人,没办法接受自己在一段感情里的任何瑕疵……就算他以后真的心软了,想原谅冉棋,也再无可能了,他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是怎样不知廉耻地、不道德地在一个陌生男孩嘴里达到高潮。
事已至此,只能走向难堪的终场。
陆谦把冷水泼在脸上,重重地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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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洗漱过后,陆谦走出房间,偌大的套房内除他以外没有别人。沙发上放着洗衣袋,陆谦打开袋子,正是他昨晚穿的衣服,清洗干净了,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晚上还有一个饭局,陆谦在回公司处理公务和回公寓收拾一下自己之间纠结了一刻,但饭局的重要性让他很快不再纠结,还是选择回去换一套衣服。
晚上这个饭局他筹备了有小半个月,牵桥搭线地才请到那位最近在A市的新上任的副市长。
那位副市长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三十出头,听某位叔伯说他刚从隔壁省省会调过来,调任前任职区长。
“虽说是之前是在省会,但那穷山恶水的地方……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就不是想让人能出头的,他也不是本地人。我还以为他在那个位置还要捱上好几年。”他想起那位叔伯的话。
“没想到这才一年多,他就调出来了,这次可不简单,应该很快就升到省厅。小谦,你尽量不要得罪这个人,多和他搞好关系。”
“这是自然的。”他这么回答道。
那位叔伯像是想起了什么,眯起一双如鹰隼般的利眼,低声缓慢地说:“我也是后面才听说,这人是陈家的。”
陆谦以为叔伯说的是本地的某个家族:“哪个陈家?”
叔伯的语气更轻了,靠近来说:“在上面刚斗赢了的那个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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