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宋承娣回过神来，目光涣散又重新聚焦，重新审视这个言笑的女人，如鲠在喉许久，她才逐字吐出带着颤抖的疑问。 温寒头一歪，含笑的眼眸如秋波流转，潺潺流水冲刷着灰扑扑的记忆，“是我。” “你知道当时为什么我藏在纱帘后面吗？”温寒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了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触碰自己的额角，一路游走到下颚，“我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被硫酸的烧伤的瘢痕。” 温寒松开她的手，垂头看着无名指上价值不菲的戒指，“我去做了植皮，而代价，是嫁人。” 温寒摘下了钻戒，“所以这次逃婚早就蓄谋已久，我策反了那个我的未婚夫，拿了他涉毒的把柄，又许了他不少好处，本想着搅黄这场婚事后，就回母家，用母家的势力弄死我后妈和那个便宜弟弟。“ 温寒握起了宋承娣的左手，试图把钻戒套进她的无名指，宋承娣被这一举动吓一大跳，下意识就要把手缩回来，而温寒却像是下了死力气，偏执地死死抓着她的手。 只见宋慊站在门口，戴着手套和口罩，手上拿着瓶杀虫剂，冷漠地看着挨得很近的两人。 被搅扰了氛围的温寒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只好将钻戒塞回口袋里，出门时她顿了片刻，微微侧头瞥了眼目不斜视的宋慊，几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旋地转间，宋慊随手将杀虫剂扔在地上，炙热凶狠的吻落了下来，啃咬得她唇齿生疼。 灵活的舌头趁着她没反应过来的空隙钻了进来，不同于往日青涩、不得要领的啃噬，这次宋慊很温柔地在她唇齿间按摩打圈，和她的舌头相互交缠，吮吸两人分泌的涎水。 宋承娣一边被挑逗地眼尾泛起情欲，一边手指伸进她的发丝里，骂她青天化日下发什么疯。 宋慊不顾发丝与头皮间撕裂的疼痛，抬手把宋承娣颠得更高，用牙齿咬开宋承娣衣服胸前系的蝴蝶结，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宋慊对她姐可怜兮兮的模样很受用，于是捞起她的另一腿夹在腰上，以一个托抱的姿势把她带到床上，后背贴着她给温寒准备的床褥，面前是像条小狗扑在她身上的宋慊。 宋承娣敏感地发起抖来顶，止不住的娇吟从唇齿间渗透出，空虚的阴虚开阖着，吐出的淫液浸湿了内裤。 宋慊动作一顿，她抬起头看着宋承娣，两颊处泛着欲望的潮红，而目光却是清明的，她有些恐惧宋承娣这样的眼神，没有情感，没有欲望，也没有生机。 宋承娣垂眸看着妹妹的头，宋慊的头发长长了，遮住了眼睛和耳朵，好像自从她上次无意间说的让宋慊把头发留长，宋慊就再也没有修剪过了。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谈过话了，最亲密的几次交流还是在床上。” “我知道你和那个女孩谈恋爱是为了我，也知道你犯了很多错，只是为了让我过得不那么辛苦。” “可是，作为长姐，自然是要为你的未来顾虑，我愿意朝你主动敞开腿，只要你能开心，但我们是亲姐妹，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们之间的事见不得光。” 说完这一通肺腑之言，向来泪点很低的宋承娣早已泪流满面，最后几句还染上了鼻音。 宋承娣捧起她的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们的关系要是传出去了，那会毁你的一辈子。” 宋承娣真是事事只为她考虑，从来不考虑自己，宋慊几乎要被气笑了，宋承娣愿意像所有人敞开心扉，让别人看到她的伤疤，过得多么痛苦，唯独藏着掖着不让宋慊看到。 然后宋慊就放弃了寻找，如果宋承娣真的离开了，她宁愿她永远不要回来，哪怕宋清明以后的打骂会落到她一个人身上，哪怕以后她自己会有无数次去死的念头。 可是宋承娣回来了，坐在京城开来的长途大巴回到了这个破落的县城，宋慊看着笑着向她走来的宋承娣，知道自己拖住了宋承娣的脚步。 她的所有情感、情绪、与对世界的感知全部来自宋承娣，她不停地追逐着宋承娣的脚步，爱她所爱，恨她所恨，她就是一株缠死在宋承娣身上的菟丝子。 她就是要她姐姐，又怎么样。 她与宋承娣还残留着 “她成熟、漂亮、富裕，有十足的能力将你我都带到大城市去，然后和你像我们一样做着龌龊事情。” 宋承娣并没有追究宋慊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轻浮，因为她至始至终都知道宋慊是个别扭的小孩，毒舌、自负，所以她宽容，轻柔地抱住了宋慊。 宋慊一怔，宋承娣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角，“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