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疗养院的监控只拍到她出现在停车场一角，在她消失的半个小时里，只有一辆给疗养院送蔬果的车离开，院长联系司机，结果司机手机关机，等我们开车追到司机家里的时候，司机说他送菜的时候手机不小心掉水里，他确实在停车场看见了小满。还给司机递了张纸条，让他转交给我。rdquo林煦着急问道：ldquo上面写的什么？rdquo褚楚无奈叹气，ldquo她用法语夹意大利语让我给司机买个新手机。还给他大哥画了个中指...rdquo沈长风噗嗤一下笑出声，尽管他想在当下的场合严肃一点，但这太司辰心了，其余三人齐刷刷看向他，尤其是司暮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ldquo怎么，小满不见了，你还挺高兴？rdquoldquo不不不，rdquo沈长风连连摆手，ldquo我没有这意思，只是你大哥这次的处理手法比你先前派雇佣兵把她强行从第三世界带回去还要激进。rdquo司暮川没心情和他掰扯示意褚楚继续。ldquo我们一群人回到疗养院的时候，食堂阿姨上来就说自己的电瓶车不见了。rdquo沈长风好奇问：ldquo小满开走的？rdquo褚楚点头。ldquo你们谁教她骑的那玩意？rdquo司暮川提到这个就气就不打一处来，ldquo她连头盔都没戴，从疗养院一路骑到镇上，因为这个我被大哥劈头盖脸骂了足足五分钟。rdquo林煦心虚地握了握手里的纸杯，还能有谁，江晚呗。有段时间江晚不忙，一下班就带着小满炫耀她喝饮料开到的一等奖。她还兴致勃勃给小满买了个粉红色美少女带翅膀的头盔，载着她到人少的路线教她骑电瓶车。正所谓技多不压身，谁能想到几个月后这项技能还真被她用上了。林煦追问：ldquo到镇上之后呢？rdquo褚楚说：ldquo我们问了镇上好多人，有人看到小满上了一辆去市区的大巴。rdquoldquo她身上哪来的钱？rdquo林煦了解司辰心，人出门在外不仅不喜欢带手机，现金银行卡一律是不随身的。ldquo她有钱，两千块...rdquo褚楚说：ldquo小满前一天和疗养院的一位大爷下象棋，说没有赌注下棋没意思，他们就商量好一赢盘一百块还必须是现金。那天下午小满挣了两千，还是大爷找疗养院医护人员东拼西凑到的。rdquo林煦：一下午两千块，都能抵自己辛辛苦苦一礼拜了...沈长风：人家有生存能力，还能自己挣钱，急个球。司暮川痛心疾首道：ldquo就两千块，两千块能干什么，现在两千块连双袜子都买不着，小满已经消失整整三天了，两千块哪够她生存，指不定现在正在哪个角落里挨饿受冻。rdquo林煦：ldquo......rdquo沈长风忍俊不禁，ldquo两千块够她跑路了。rdquo两千块确实不够花，司辰心光是为了摆脱追踪，兜兜转转绕圈子就花了小一千，她没有手机没有证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出逃的第一天晚上随便找了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猫了几小时。她把自己能想到大哥也能想到的人全剔除了个遍，最后发现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本来洛书是最好的选择，但她被自己引荐给了大哥，洛书未必会和她保持相同的立场。至于林煦，首先排除掉的就是她，司辰心非常了解她，在这种情况下，她肯定和大哥站在同一个阵营。司辰心趴在便利店的小桌板上眯了一会，天亮的时候，陆续有上班族进来买早饭，司辰心看着进出匆匆的行人，倒是想起一个不会被到注意的人。ldquo当初就不该让丘山教她反追踪，这几天我们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几十个地方。rdquo司暮川第一次感受到了在国内刻板又固执的体系状态，公共区域的摄像头根本不像电视里说的那样，随便编个理由人家就会给你看的，他的世故圆滑在普通百姓面前屁用没有。沈长风拿出手机，说：ldquo要不我帮你们报个警？rdquoldquo不行！大哥说不能报警。rdquo司暮川思忖再三，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放在桌上，脸色异常难看，ldquo这是半月前大哥在办公室收到的东西。rdquo林煦和沈长风倾身看过去，照片拍摄的是一个黑色盒子，里面放着一张照片，照片是司辰心站在一家中式装修的玻璃橱窗前认真挑着挂在面前的锦缎。林煦想起来了，老母亲收到的回礼中，有几匹装在锦盒里的缎子，林女士说是蜀锦，寸锦寸金是真正的中式奢侈品，加起来比那十八万八的项链还贵得多。司暮川见他们看好了，抬手往右一滑，照片下面是一把明晃晃的泛着寒光的双开刃匕首。再坐都是明白人，不需要任何文字说明，也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过了好半晌，林煦询问道：ldquo送东西的人有眉目吗？rdquoldquo没有，rdquo司暮川严肃道：ldquo秘书一大早上班发现的，监控在晚上还莫名其妙坏了十几分钟。查来查去没有任何进展。所以，小满出走的消息坚决不能泄露出去，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小满就危险了。rdquo沈长风说：ldquo你今天过来是想让我们帮你找小满？rdquo司暮川没回答，看傻子一样注视着他，老子目的都这么明显了，你他喵还问个球。林煦刚想答应，被沈长风桌底下的手扣住。ldquo也不是不能找，就是吧...rdquo沈长风说半句留半句，他可不想放过眼前这个能谈条件的机会，ldquo我们警察是严禁揽私活的，被发现说不定饭碗都保不住。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