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是我的问题，我没有看好她，顾翎原先的身份在原籍被注销后，她去哪都不方面，跟我闹过几回，为了给她弄个新身份我找了不少门道，她不是看不上人长得不行，就是嫌弃户籍地址在农村，最后一个也没挑上。rdquoldquo汪峻之前提过一次，说他堂哥在晏城的路子很野，所以我全权把这件事交给汪峻去处理。rdquo顾程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说：ldquo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为了弄个新身份，她又给我闹出了人命。我在看见董燕尸体那天就该报警把她送进去，何至于后面闹出这么多事。rdquoldquo第二次你为什么又不报警？反而还继续包庇顾翎和汪峻。rdquo顾程说：ldquo我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过了有大半年了，期间顾翎也没有闹腾过，我工作又忙，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事。我也不怕你笑话，董燕死了之后，我的心也跟死了，拼命工作麻痹自己，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死了，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dquoldquo靠！rdquo何月在观察室一声暴喝，ldquo恶心死了，装什么深情老男人，还什么心跟着死了，他妈是过来演琼瑶剧的吧，真要有那么爱董燕，怎么不跟着董燕一起去死。rdquoldquo太恶心了，我受不了了！rdquo何月摘下耳麦，一脸愤懑，抬脚往外走，说：ldquo蓝安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宁愿去面对地下管道捞上来的骷髅架子，也不想看这披着人皮的禽兽。rdquo观察室门嘭一声关上，沈长风一直劝何月收收脾气，但人家收不了一点，这样也挺好，总需要有人替受害者保持愤怒。沈长风简直要被对面的男人气笑了，极致的利己主义者，一句不相关，避重就轻的不做为。和顾翎相关的两期命案，顾程没有选择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承认了一些在量刑上较为宽松的违法行为。在董燕被杀一案中，他说是在顾翎已生命为要挟的前提下才迫于无奈包庇凶手，凌兰一案，他授意汪峻去处理，说事后才知道闹出了人命，他主张自己当时不知情，事后选择继续包庇凶手。顾程确实是个聪明人，两起凶案距离发生也足够他们对好口供，汪峻甘愿成为弃子，他把自己在意的大后方托付给了更有实力的顾程，汪峻是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他肯背下凌兰一案，现在马三被杀的案子，人证物证悉数指向了他。两起命案，死刑的概率很大。沈长风并没有问与马三相关的问题，警方也没找到顾程与马三之间产生过的交集，光靠付念提供的一个不记名手机，没法把顾程马三联系在一起，两人没有任何利益纠葛，这案子人员关系错综复杂，联系方式又隐蔽。审讯室被打开，沈长风从里面出来的，他们需要商量接下来的问询方向，一群人就在观察室或站或靠开起了会。ldquo顾程现在只承认包庇凶手，其他没有直接关系的案子，实在不好切入，rdquo沈长风从兜里摸出香烟，一想到某人刚从疗养院出来，又把烟盒塞了回去，ldquo他承认了去过向新宇家，这样的话，他在向新宇家中留下掌纹也变得合理。rdquo叶杰语气愤懑，ldquo难道我们只能用包庇罪起诉他。rdquoldquo还没到最后一刻，这才刚开始，至少先把逮捕令申请下来，rdquo沈长风在观察室逡巡一圈没发现文书小能手，问众人：ldquo小月去哪了？rdquo组员田肃回答说：ldquo小月被顾程给恶心走了，给蓝安帮忙去了。rdquoldquo让她拟份材料，加急送检察院，逮捕令今天必须下来。rdquo沈长风想着人来都来了，没有放虎归山的道理，先把人扣押了再说。田肃点头应下，沈长风看司辰心盯着里面的顾程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ldquo司顾问，你有什么建议吗？rdquo司辰心微微侧过头，看了沈长风一眼，又把目光停留在顾程身上，顾程在审讯室正襟危坐，双手大拇指还在相互打着转，看上去丝毫不紧张，她没回答沈长风的问题，反而问：ldquo以他目前承认的情况，会被判多久。rdquo沈长风告诉她：ldquo我们只有口供，没有证据，检察院历来重证据轻口供，他再给自己请个律师的话，最多三年。rdquo司辰心斟酌片刻后，ldquo也就是说没有向新宇一案的话，他轻判的概率很大？rdquoldquo确实。rdquo顾程从刚听到向新宇名字后的防备，在沈长风转移问询重点后，他的姿态越来越松弛，甚至还当众恶心人。可见，向新宇一案出乎顾程意料，毕竟警方联系他过来问询的理由是了解司机汪峻的情况。司辰心不知不觉间歪着头转起了鬓发，林煦见过她这个动作，有时在沙发上，有时在书桌前，她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她幽幽开口，ldquo你把掌纹对比结果告诉他吧。rdquo目前这半枚掌纹几乎是警方唯一的压轴证据，现在有顾程去过向新宇家的证词，这份证据效力被大打折扣，沈长风还想着再观望一下，ldquo这份证据亮出来，对我们没什么太大的帮助。rdquoldquo既然没什么帮助了，留在手里也是废牌，还不如把它用出去，说不定有意外收获。rdquo司辰心语气笃定，她大哥从来不做赔本生意。ldquo这张牌用出去，顾程要是继续抵赖，我们彻底没了先机。rdquo沈长风还是有些担忧。 ', ' ')